“喏。”
德和宫内,李贵妃哭的梨花带雨:“皇上,臣妾倒是没什么,只是臣妾之子华儿被误伤,做娘的哪有不心疼的!她一个静妃却以下犯上,皇上怎么只是禁足?”司马懿看了看站在一边的七皇子司马华:“华儿,你怎么被误伤的?”
司马华看了一眼李贵妃,才说道:“当时静娘娘出手打了娘亲,儿臣去阻扰才被静娘娘误伤了。”司马华这句话说的倒是真的,只是静娘娘为什么要动手打人,司马华也不会说。
“静茹一向温和,更何况她也是昭儿的生母。”司马懿也大概知道前因后果,就是不知李贵妃说了什么竟然让她动手打人,倒是稀奇。想到这儿,司马懿竟然微微一笑:“不过朕倒觉得静茹的性子到让朕觉得熟悉。”
!!!李贵妃突然抬头看向司马懿,随后又慌张的低下头。
“行了,朕也已经惩罚了静妃。”说着,司马懿起身正要走出去,又留下一句话:“华儿还小,别教坏了才好。”说着离开德和宫,身边常年跟着的刘公公:“去....”司马懿正想说去玉竹轩,但是又想起静茹如今受罚,现在去难免让她更受宫中的人注意:“去宣政殿吧。”
“喏。”
司马懿去往宣政殿的时候,经过御花园,剑眉一挑,又不免感慨:“总是些珍贵花种,不免乏味,你可知道忘忧草解忧花?”刘公公讪笑到:“皇上博学多闻,奴才寡见,不知道这忘忧草解忧花。”
“是啊,你都不知道,那朕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司马懿皱了皱眉,依稀模糊记起在山花烂漫处,似有一位蓝衣女子拿着普通的野花野草递到他面前:“阿懿,你知道吗?世界上并不存在什么忘忧草解忧花,只是世间苦乐无常,人们就将情感寄托花草罢了。”
又似乎在长桥,樱花漫天,还是同样清爽的蓝衣,眉宇间似有愁容,只是看不真切:“阿懿,我知道我们的身份有别,但是我不怕。我可以背叛家族追随你,无论日后如何,我都会陪伴在你左右。你不要抛弃我好不好?”
漫漫宫路,司马懿突然觉得压抑起来,似乎自己的一切都毁在了这皇宫之中,不过倒是想起了过世的母亲和一位熟悉又陌生的蓝衣女子,似乎在自己还是皇子的时候发生过重要的事,只是自己忘记了。“小刘子。”
刘公公疑惑的在一旁候着:“奴才在。”
“朕以前.....”司马懿也是这个时候才开始怀疑自己以前的日子到底是不是荒芜了:“是不是出过宫?”
“皇上说笑呢,先帝在时就常常让皇上出宫体察民情,自然出过宫。”
“那是不是曾经遇到一位蓝衣女子?”司马懿仔细观察着刘公公的表情,不过刘公公确实也不知道:“奴才虽然服侍皇上最久,但是每回出宫,奴才都留在王府,倒是没怎么出过京都。”
“是吗?”司马懿有些惆怅:“朕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忘了一个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很多年前,有一个蓝衣女子用桃花树枝敲了敲面前的脏衣男子头:“你倒是特别,同样是脏旧破衣,偏偏你穿出了王者的气息,你叫什么名字呀?”
“你可以叫我阿懿。”
“阿懿?好,我就叫你阿懿了,我既然救了你,你以后就跟着我吧,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你叫什么名字啊?”
“呵呵呵....”蓝衣女子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我呀,我叫岳静茹。”
“你的名字真好听。”
“我的名字普通,倒不如你的名字没有姓氏,倒是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