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潇明显也发现了她,也只有在她面前,那双眼眸才尽显明澈,今朝往昔,一尘不变。
“昭儿。”萧潇现在惊昭的面前。
自从拓住进自己府上,萧潇就不怎么找自己了,如今看到他,显然有些意外:“笑笑,你怎么在这儿?”
“我等你啊。”
理所当然的语气,好似这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一般。事实上,萧潇确实在玄门出口不远处的街口等着她,毕竟自己马上就要出任务了,想着前几天自己强忍着不见她,如今分外想念。昭儿,或许你都不知道,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萧潇,你的笑笑,对你有些怎样强烈的情感吧,那样的情感让我强烈到想把你吞噬,想让你只存在我的世界。
听着他的回答,惊昭不知怎么回应,反问道:“有事找我吗?”
“我有事要离开几天,想来和你道别再走。”
“你要走?”
似乎听出了惊昭语气中的焦急,萧潇笑了,笑的明媚,恍若间似乎又回到了儿时,儿时他总会因为惊昭的一点点靠近就笑的很是开怀。可是,如今他们两个都不再是从前的那个人了,正如她能感受到他身上隐藏的黑暗煞气,他也能感受到她身上的肃杀绝情。这就是他们同时出生异像的原因吗?能感受到对方,可是这样丝丝缕缕的关系,为什么她选择了别人?
萧潇期待的睁大着明澈的双眼,问道:“你担心我?”
惊昭不否认,但是细想一下,他如此坦然,应该不会有危险:“你是笑笑,我才担心。”
听到这句话,也不知还是高兴还是忧伤。萧潇看着面前的惊昭:在你做的一切安排中,是不是一直将我放在局外人的位置呢?以前我以为你绝无可能会喜欢上一个人,可是那个人终究是出现了。明明能感受到对方的是我们,明明天意安排的是我们……呵,或许就是有同时出生异像的安排,才让我如此放不下吧。
“总归我要走,你没什么表示?”他耍着赖,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
听着撒娇的语气,惊昭想起当年五岁他要离开京都的时候,他们一起埋了一壶醉清风,约定十年在把酒迎欢,只是那年她假死离开,那壶酒也不知道最终如何了。
想起往事,惊昭只觉得头痛,脖子上戴的项链闪过了一瞬间原本的银白色,也不过一瞬。
沉吟了一会儿,惊昭才道:“不如我亲自酿一壶醉清风?当年我们一起埋得那壶酒估计还在大兴等着我们回去呢。”
听她的话,萧潇噗嗤一笑:“大兴那壶酒,已经被我洒在了你的坟墓面前。”
……
萧潇这句话完全打破了之前惊昭难得出现的叙旧之情:“那可是经过十年升华的醉清风,你竟然便宜了那一方土地?!”
萧潇一副‘任你处置’的表情,不过还是委屈的为自己辩解:“那个时候我不是以为你死了吗?自己玩的这么大,还那么绝情的瞒着我。”说着还不死心的说着:“不过刚刚你答应我的那壶酒我可等着,等我回来你得准备好醉清风。”
“行,答应你的肯定会准备好的。”
惊昭和萧潇相视而笑,四目相对,交织着他们二人自己懂得默契。
笑容背后,是他们都能感受到的对方的隐藏、对方的变化。
表面上的和气能维持到何时呢?
“那我走啦。”萧潇抬手,拍了拍惊昭的头,她没有以前那样和萧潇叫板,只是乖乖的让萧潇拍头。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