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后,暮成雪竟然鲜有的笑了。
也不知是因为觉得现在的活着才算活着,还是因为觉得朱法广是个可交心的朋友。
总之他现在的生活自己做主,人嘛,总要有一个目标,总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归属。
要说自己也是运气好,早几年前在雕花楼接活时,只是认认真真的办了属于自己的份内事,没想到那个雇主竟然是刚刚登基的宗鸿皇帝。
宗鸿皇帝前前后后找了他三次,这三次的任务他都完成的特别好,关键是他话少,从来不说自己干过什么,谁不喜欢替别人保守秘密的人呢?
直到皇帝最后一次正式约见他,是朱法广带着他进宫,在御书房。
当时的他很好奇,想着或许是哪位王爷召见。
直到他看见宗鸿皇帝穿着自己的黑色龙袍坐在那里批阅奏折,他才知道原来那个人是皇上。
宗鸿对着他浅浅一笑:“暮大侠,又见面了。”
从来不跪人的暮成雪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往后他就是皇上身边的人了。
“草民叩见陛下!”
连人带剑重重的跪在地上。
“暮成雪,挺好,以后跟在朕的身边如何?”
“幸得陛下赏识,万死不辞!”
从那时候开始,他们两个人之间也是若有若无的出现在皇帝身边。但只要皇上需要随时出现。
天即将放亮,暮成雪从房顶上飞跃下来,突然,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瑞雪兆丰年。”
朱法广还耻笑他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不料,一刻钟的时间都不到,就飘起了雪花。
“呦,暮大侠,莫不是得到了方国师的真传?”
暮成雪推开门,准备喊柳相正起身,此时,该进宫进见驾了。
陛下说了,今日早朝,务必要柳相正到殿,亲口供出齐忠暠。
当暮成雪推开门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呆住了——柳相正悬梁自尽了!
“快,快叫太医!”
暮成雪割断布条,大声叫喊。
朱法广紧随其后冲进来,又是把脉又是输真气。
“不行了……”朱法广深深的恼怒着,他恨自己昨天晚上为什么没有盯着他。
齐忠暠来过以后,就应该死死盯住他才对。
“该死!”朱法广抽了自己一巴掌。
“尸僵已经过了,现在身体又软了,至少是两个时辰以上了,这要怎么向皇上交差呢?”
两人对视着,都没有什么办法。
“抬尸体去慈华殿,搜一下房间里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物件。”朱法广像是在命令暮成雪。
“他的夫人身在何处?”朱法广问。
“隔壁吧。”暮成雪在柳相正的身上摸来摸去,摸到一封书信。
“交给皇上吧,我们不要擅自僭越。”朱法广安排暮成雪。
他将信放到自己的身上,装好。
“来人!去找副抬架来,抬他进宫,死了也要进宫说清楚。”
暮成雪吩咐自己手下的,人用一块白布将柳相正盖好,死也要让他去面圣。
今日早朝格外的庄严,宗鸿早早来到朝堂,他甚至坐在龙椅上等他的爱卿们。
“皇上,您来这么早,让大臣们惶恐啊。”
“是吗?前一阵子不是骂朕被美色迷惑,不管朝政吗?朕今日给诸位爱卿做个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