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同意”沈氏一把拽过秦蓁,“那王员外都五十多岁了,镇里谁不知道他家小妾一个接一个的抬进门。我好好的闺女,你凭什么要推她入火坑”。沈氏气得一抽一抽的。
“凭我是她奶,我就做得了她的主,二柱,还不快把大丫绑回去。”
秦二柱得了他娘的吩咐,立马从院子里取来绳索,冲过来就将秦蓁给绑住。秦蓁被这一瞬间的操作吓得直哭,豆大的眼泪像七月的暴雨一样滑落。她恨啊,自己的亲爹居然这样对待自己。
秦稚心中的怒火腾的一下升起来,灭都灭不下,狗男人,为人夫为人父,不知保护妻女,只知道躲在自己娘后,不明事理,只知道愚孝。
秦稚也不多说,冲进老秦家厨房,抄起菜刀就跑向秦蓁,割断她身上粗粗的绳索,回头反手就扭折了秦二柱的胳膊,秦二柱疼得冷汗直冒。
秦稚又冲向刘氏,一脚将刘氏踢翻倒地,刘氏没想到秦稚竟然敢真的朝她动手,立马捂着胸口大声喊救命。
秦稚跳跪到刘氏胸口,双腿使劲压住刘氏胸口,抽出左手使劲捏住刘氏的脖子,拿着菜刀的右手高高举起。
“刘氏,我娘已经被秦二柱休了,我和我姐也跟你们写了断亲书。你非要生的贱插手我姐的亲事,拿个老头恶心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那小儿子现在正躲在里屋里吧,肯定是他又缺钱了回来整幺蛾子。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们不给我们活路,我们大不了不活了,死之前拉上你们也赚了。我一刀下去先解决你,然后去你儿子书院找院长。”
说完,秦稚就用力将刀朝下剁去。
“住手”,一个凌厉的声音传来。
秦稚的刀重重地砍下去,斩断了刘氏的一大把头发。
“她尿裤子了。”围观的人群中,一个小孩子喊出来,原本吵闹的空间顿时安静下来。
刘氏的胸口剧烈起伏,显然刚刚秦稚的举动吓得她尿失禁。
“二丫,你这个不孝子孙,竟然拿刀杀你奶。”秦老汉从家里走出来,指着秦稚骂到。后面跟出来的是梅氏和她的一双儿女,就连刘氏的小儿子秦文也走出来了。
秦稚从刘氏身上站起来,鼻孔里哼了一声。
“什么我的奶,你们不是和我们断绝关系了吗?又想把主意打在我们姐妹身上,我姐当初离开的时候没跟你说过吗?逼急了我们会告官,到时候让你的宝贝小儿子有个杀人犯的嫂子,一个卖孙女的娘,”
“我可没杀人,你现在不好好的吗?”梅氏可不想被冠上这样的名声,她的闺女将来可是有福气的贵人。
“那天,你杀了我,我都去了阎王殿,那里有好多恶鬼,进油锅,拔舌头。阎王爷说生死簿上没有我的名字,让我回来,他说他会找那个害我的人,让她受受拔舌之苦。梅氏,你等着阎王爷找你吧。”秦稚盯着梅氏,阴森森地说到,俨如地狱里的修罗。
梅氏心里一惊,感觉背后发毛,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秦稚没有继续理会梅氏,这人迟早不会有好下场的。
“二丫啊,你误会你奶了,你奶真的是心疼大丫才会给她介绍这门亲事的。那王员外是镇里数一数二的富户,二丫过去后不愁吃穿。”秦文这个时候走过来,带着一抹温和的笑,宛若谦谦君子。如果不是秦稚了解他,怕是都被这伪善的面容给骗了。
“我呸,你读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亏你还是个读书人,连我这个目不识丁的小女子都知道宁为寒门妻,不为高门妾。我姐她才十一岁,你为了一己私欲就要推她入火坑。”
秦文的脸色马上变得狰狞,他没想到以前屁都不敢放一个的死丫头竟然敢顶撞他,怪不得娘说早知道当初就一把掐死她。
“二丫,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们都是一家人,哪个家孩子的亲事不是家里的长辈操持。”秦文一脸痛心地看着秦稚。
秦稚翻了个白眼,拿出里正办好的户籍在秦文面前晃了一下。
“我们跟你们老秦家已经断绝关系了,户籍文书已经在县衙备案了。你们要是敢再招惹我,我必让你后悔活在这世上。”说完,秦稚将手里的刀丢向秦家院子里的那棵大枣树,枣树应声而倒。众人看着这棵比成人男子腰还粗的大枣树,不禁一阵唏嘘,这秦二丫的力气该有多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