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不要去还债,”秦莲抱着梅氏嚎啕大哭。
“秦文,你少在这放屁,这么多年你读书的束修都是你大哥赚出来的,你这个白眼狼,你要是再敢攀扯莲儿,你大哥不会放过你的”梅氏冲过去抓住秦文的头发,不停打着秦文。
“住手,你这个贱人怎么敢打你小叔子,你小叔子可是文曲星下凡,将来是要考状元的,你把他打坏了怎么办?”刘氏拽开梅氏,朝着她的脸左右开弓。
“我打死你这个贱人”刘氏这个老太太使出吃奶的劲暴打梅氏,她的心肝幺儿子,连自己都不舍得碰一根手指头,梅氏这个贱人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小叔子。
一时间,梅氏被打的惨叫声,秦莲的哭叫声此起彼伏。
秦老汉看着大儿媳和老伴扭打在一起,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自己一个大男人又不好劝架,只能喊秦莲分开她们。秦莲怕受到牵连不敢上前。
看热闹的人群中两个妇人走上去拉开了这婆媳二人。
“就卖她”刘氏指着秦莲“她也是十一岁,从小娇养长大,细皮嫩肉的,身量也已经长开了。”虽然算命的说秦莲是富贵命,但这种情况下只能牺牲她保小儿子了。
秦莲用恶毒的眼睛瞪了秦稚一眼。
秦稚……
几个意思啊?瞪我干嘛?又不是我欠赌债,又不是我要卖你。
“那行,把这个丫头带走,”刀疤男吩咐手下。
两个手下立马拉住秦莲的胳膊,秦莲被拖着走,一边挣扎,一边喊着,“娘,快救救我,我不要被卖,呜呜呜。”
梅氏披头散发,好不狼狈地拦住他们,努力想把女儿拉回来,被其中一个男的一脚踹开。
“住手,”只见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中年男子走过来。
“敢问阁下可是吉祥赌坊的李管事?”
这黑衣男子正是秦稚的大伯秦大海。
刀疤男拱了拱手:“正是在下。”
秦大海忙介绍到:“我是醉仙楼的秦管事,还得仰仗李管事给秦某一个面子,放了小女。我那不争气的弟弟做错了事,一人做事一人当,李管事尽管处置。”
刀疤男以前倒是见过秦大海,醉仙楼是镇上最大的酒楼,刀疤男以前和赌坊老板没少去,赌坊背后的人与醉仙楼倒是有些矫情,罢了,就断那罪魁祸首一根手指吧。
刘氏见到秦大海,就像等到靠山一样。没想到秦大海开口就放弃秦文,他可是自己的命根子啊。
“大海啊,你不能不管你弟弟啊,将来你弟弟考中了状元不会忘记你的”。
秦大海皱着眉头,他娘又来了,每次都只知道画这个大饼。
“娘,莲儿是我的亲闺女,她又没做错事,为什么要受这些罪。你忘了,当初算命先生说过的话。秦文也只有您看得起他,你去书院打听打听他的情况,读书读得一塌糊涂,还学别人进赌坊逛窑子。欠了一屁股债还想买侄女抵债,这是人干的事吗?这次卖了莲儿,那下次呢,下次再卖谁?”秦大海把刘氏和秦老汉拉到一边,嘀嘀咕咕商量半天,等回来后就一句话也不说,默认把秦文交给刀疤男。
刀疤男给了手下一个眼神,手下快速举刀砍断了秦文一个手指。
刀疤男带着一众小弟离开了,留下了秦稚一阵凌乱……
砍手不能换个地方吗?掉在我家门口不膈应吗?
看热闹的村民见债主走了,也浩浩荡荡地跟着走了,只留下老秦家一家人。
秦稚翻了个大白眼,啪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