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麻绳被丢在梨生面前,她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宫人用麻绳绑住双手,绳子的另一端被绑在付昭的马上,上方传来付昭的声音,“孤乏了,回去吧。”
付昭上马,“驾!”骑马离去,梨生被绳子绑着,猛地摔倒在地被马拖着走,锋利的石子割在身上,被拖拽的悬空感和强烈的痛觉席卷全身,仿佛在遭受酷刑,身后的贵族们坐在马上看着这一幕哈哈大笑,仿佛被拖拽的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件玩物。
梨生咬牙一声不吭,她不能喊,这是付昭为了出那日自己拂了他面子的气,她要是喊了,付昭得到快感,还会有别的法子整治自己。
回了营帐,梨生满身泥泞,衣上满是鲜血掺杂着泥土污渍,浑身动弹不得,若不是还有微弱的呼吸,怕是会被人误认为尸体。
梨生疼的咬紧牙关,付昭没想让自己死,跑一会停一会,就是怕自己死了不好玩了,可也没打算让她好过,就是要让她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带下去洗干净,这么恶心孤可吃不下。”付昭看都不看她一眼,后面陆续来的贵族也都嫌她脏了眼,嫌恶的绕开她。
梨生反而心下欣喜,她知道付昭多事还爱面子,一时半会不会对伤成这样的自己做什么,只要在伤好之前逃出去,她就能回离国了。
“皇兄这是做什么?”付恒的声音传来,梨生连歪头动一下看他都做不到,只好像具死尸一样躺在那。
“三皇弟不去围猎,管闲事管到孤头上了?”付昭愠怒,他看不惯付恒很久了,如今父皇身体抱恙,朝中大臣都支持自己,他对付恒的气可是有地方发了。
“臣弟可没想管皇兄的事,只是这女子好像那日宫宴上的离国人,皇兄这是要带个离国女子在身边?”
付昭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毫不在意道:“三皇弟怕是认错了,这是贫民窟的人牲,孤看她可怜纳入府中,至于你说的那个离国人,应该是死在猎场某个地方了吧。”
那日是在宫宴之上,朝廷大臣都在,付昭为了面子忌惮付恒,如今私下他要个女子,谁会来管,他说梨生是贫民窟女子,她就是贫民窟女子,付恒不认那就拿出证据。
只是离国强敌在前,付恒还在关心太子床帏之事,说出来也会被父皇呵斥他不务正业,天天只想着弹劾太子,付恒也不敢和付昭撕破脸,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愣着干什么?还不带下去。”付昭呵斥宫人,宫人们纷纷低头急忙拖起地上的梨生下去。
梨生痛的失去知觉,迷迷糊糊被人拖起来,仿佛听到了顾源的声音,“公主殿下怎么不走了?”
“今日人牲不够,阿鸢还要谢谢源哥哥将婢女献出做人牲,只是她恐怕凶多吉少了。”付鸢笑的烂漫,脸上一丝担忧都没有。
顾源面无表情,“公主开心就好。”
梨生心中悲凉,原来是顾源,她还以为是付鸢设计骗来了自己,没想到是顾源为了讨付鸢欢心,她好恨,恨爱过顾源,恨自己愚蠢,最恨的是,她的一腔真心,在顾源眼中,就是个笑话!
围猎结束后,梨生被送进了宫,付昭将她随意打发在了宫女的住所,让太医给她疗伤,等伤完全愈合了再送到他寝殿,期间再也没出现过。
梨生知道自己疗伤的时间就是机会,她得找机会逃出去,幸好付昭带她进了宫,付昭以为困住了她,却不知道给了她离开的机会。
燕国皇室建立之初,为了防止叛乱发生皇室中人被围困,特意在宫内挖了一条可以通往城外护城河的湖,名为襄湖,而襄湖,就在外宫和内宫之间,只要跳入湖中顺着湖水往外游,就可以游到城外。
此事本来只有燕国皇室才知道,但离国渗透在燕国各地的暗探曾秘密探听到,密报给了谢延,梨生作为储君自然也知道了。
虽然宫内湖中的秘密鲜有人知,可燕国皇室怕有人察觉湖中秘密顺着湖进宫行刺,于是派了重兵把守那条湖,梨生想要从那条湖游到宫外,也是困难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