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离开了师父门下;师父暗中助我开办了这个青囊居。
我与木师,虽已没有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
我一直将他当做师父。
木师出事后,我便暗中调查,直到不久前,偶然查到了事情的真相。
杀死师父和师弟的,竟是百巧阁温良。
百巧阁势大,我也不敢追究,把这件事烂在了心底,不敢对外人说。
这温良丧心病狂,他杀了师父、师弟还不算,连我也不放过。
今日情景,就是那温良派人所为。”
姜尘肃然道:“吕大师节哀!”
吕敞摆手道:“温良既是血仇会会长,又是百巧阁东家,兼是温家少主;其权势正盛,不是我能对抗的。
若非姜道友是师父信重之人,我也不敢邀请姜道友来此,说出这些话了。”
姜尘连忙道:“我与木老神医也是点头之交,当不起信重二字。”
吕敞厉声道:“姜道友,我素闻你与温良不和,到了今日,你也怕了那温良不成?”
“贫道实力微薄,怕是帮不了吕大师什么,告辞!”姜尘放下茶,起身就要离开。
“听闻姜道友在寻找高品质的豆类灵植!”吕敞忽然出声。
姜尘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又是快步离去。
“我收藏有一批一阶中品的金光豆,并金光豆的培育之法。若姜道友帮我一把,我愿意双手奉上。”
姜尘心如止水。
自己本是来委托炼制血气丹,平白卷入此事,危险不说,还会分散精力,耽搁时间,打扰自己种田的节奏。
为了一份一阶中品的金光豆,却是不值得。
脚步未停。
“姜道友只需护送我妻儿离开,温良的目标是我,可我的妻儿都是凡人,他们是无辜的,不应该死在这里。”
“根据我查到的情报,温良是图谋我师父的一物,他虽然杀了我师父、师弟,但他并没有得到想要东西;为了找到那物,他不会放过与我师父接触过的任何人。
我死了,你就是下一个目标,玲珑阁的客卿身份也保不了你。”
“还有我师的炼丹传承,也一并作为报酬。”
姜尘忽然停下脚步,他转过身走了过来:“常言道,祸不及家人,如果只是护送尊夫人公子离开,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贫道有一事不解,
吕大师与我并不相熟,为何请我来护送呢?”
吕敞苦笑:“被温良针对后,我身边已无多少可信之人;护送路上,也非道友一人,我另邀请了几位好友,一同行动。”
“原来如此!”听到这个解释,姜尘倒是放心了许多:“此事我需慎重考虑,待来日再给道友答复。”
吕敞正色道:“我需要联络一些人,为我的妻儿提前做一些布置;估摸也需十日左右,姜道友如果同意,随时可以联系我。”
姜尘奇道:“你不怕我告密?”
吕敞豁达道:“你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莫说告密,姜道友就算把我绑了献给温良,温良也不会放过姜道友的。最重要的是,我既然告诉姜道友,就是完全信任道友。”
“告辞!”姜尘也不多说,直接离开了,至于炼制血气丹的事情,想这时候的吕敞也没那个闲工夫,对方未说,他也未提。
至于护送吕敞的妻儿离开,这个任务倒是可接,反正他自己不去,只派个兵豆过去,共享兵豆的五感,相当于附身了,和自己亲自去没什么区别。
危不危险无所谓,他想知道温良在搞什么鬼?按理说,木老神医已经被许家搜刮了一遍,应是没什么有价值的物件了。为何依然紧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