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沉吟着出声。
“夫君,您说有没有可能,妲己她真是受了什么冤枉委屈?”
苏护闻言,却是一个冷冷的眼神直接喝止杨氏。
“住嘴,逆女被妖狐侵占,祸乱宫闱,此事已是板上钉钉之事,岂能因为子虚乌有的梦境产生怀疑?”
“如今新皇即将登基,正是敏感时期,此事休得再提!”
杨氏闻言,轻轻咬了咬下嘴唇,没有再提,只得重新合被而眠。
殊不知,在此时的冀州候府上空,太乙真人的身形正隐于人云层之中,目光清冷。
“这苏护有些谨慎啊,我已施法入梦,这苏护竟还不为所动。”
“看来,得需要再添一把火。”
于是,接下来的几日之间,苏护与杨氏日日被噩梦惊扰,梦中皆是妲己求救。
杨氏因此患上了心疾,越发怀疑妲己是否真的受了什么不白之冤。
就连一向坚定的苏护内心也不由得有些动摇。
就在这日,苏护夫妇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正要出府散心,却是恰好遇见了一名游方道人路过府外。
那游方术士似作不经意间看了苏护夫妇一眼,随即面色一惊,连忙上前询问。
“侯爷与夫人印堂发黑,可是近日有被怨灵缠身?”
苏护与杨氏闻言,不由得一惊。
“道长缘何知晓?”
那道人闻言,用手轻轻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故作沉吟地看向两人。
“贫道观两位印堂发黑,周身怨气缠绕,想必是被怨灵缠身,方才有此症结。”
苏护闻言一愣,正准备说些什么之时,一旁的杨氏却是连忙将这段时间所做噩梦道与道人听。
那道人闻言,目露沉吟,随后出声。
“令爱经日入梦,恐怕这背后真有什么冤屈。”
“待贫道施法一探。”
说罢,道人便从行囊之中取出八卦铜镜,朱丹香火等物,开始念念有词,身前一道黑气隐隐绰绰。
片刻之后,那道人睁开双眼,一脸复杂地看向苏护夫妇周围府兵,欲言又止。
“兹事体大,贫道不好说……”
苏护闻言,心中一惊,随即屏退左右,将一块金锭直接塞入道人手中。
“道长还请说。”
道人故作小心翼翼地环视了一眼周围,掂量了手中金锭,随即咬牙出声。
“罢了,也就当结一段善缘。”
“侯爷,经贫道施法拘灵所问,令爱之死,大有蹊跷。”
“并非是如外界传言那般妖物侵占,乃是当今大王谋权夺位,欲要霸占令爱,令爱不从自杀,为了掩人耳目,便被安上了一个妖妃之名。”
说到这里的道人还故意咳嗽了一声。
“当然,侯爷,这些仅仅是小的一面之词,侯爷也可不信……”
见道人如此说话,苏护联想起这段时间噩梦,心中却是更加相信了七八分。
他的拳头瞬间捏紧,额头青筋毕露。
“没想到其中竟然真有内情!”
“混账东西,不仅弑父夺位,竟还给我冀州安上此等污名?”
诸侯最重名节,因为妲己之事,苏护现在出门都有些抬不起头,如今听见内有冤屈,自然是勃然大怒。
“如此无道小儿,还想安然登基?”
“随我入冀州大营点兵,发兵朝歌,替我冀州讨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