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这是程盈醒来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这个问题我也想问你,”谢庭绾神色漠然,虽然是她出手救人,但她更不会对程盈有半分怜悯,“程家怎么会如此猖狂从事灵兽猎捕售卖的行当,难道不知有违翎雀法规吗?”
程盈歪嘴一笑,“落在你手里纯纯是我倒霉,但是我程家不是你能动的,劝你死了这份心,为了自己以后的日子,装作不知情最好。”
“你竟然敢威胁我?”谢庭绾冷笑出声,“看来你背后靠山大有来头,能让你如此自信,哪怕刚刚死里逃生,这嘴倒是还硬着。”
程盈得意忘形地白了谢庭绾一眼,“如果没有避风港一路保护,我们家也不会做这一行。”
“但是小妹妹,姐姐要告诉你一句话,”谢庭绾眸光凌厉,语气冰冷得仿佛让人如坠冰窖,“这人啊,靠山山倒,靠人人跑,不如靠自己。”
程盈不甘示弱,“我正跟你好好商量,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要是……啊!”
手背传来宛若割肉般的痛楚,程盈额头上冷汗直流,抬头看去,手掌中央被一道闪雷洞穿了一个窟窿,周围皮肤已经烤得焦黑,隐隐冒着熟透的焦烟。
“我说过了,”程盈虽然仍旧倔强,但明显没了一开始的得意和猖狂,“程家你们动不了,就算俘虏了我也无济于事的。”
谢庭绾不为所动的冷漠开口,“看在你年纪尚轻的份上,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然后把你的头吊在你程家主屋的房梁,若是你的家人想为你报仇,可要找对了人。”
“你……”程盈惊惧得睁大双眼紧盯着谢庭绾,嘴唇抖得厉害,“你敢……”
“我有何不敢?”谢庭绾狂放大笑,“既然好话歹话都跟你说尽了,你就没资格对我的所作所为说三道四,好好睡一觉,醒来你就会回家了。”
“不!”程盈猛地从床上一跃而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用仅剩的一只完好手掌抓紧谢庭绾的裙摆,痛哭流涕地祈求道,“别杀我,我求你了。”
谢庭绾微微低下头,冷冷旁观着后悔不已的程盈,“晚了。”
一阵奇异香气蔓延开来,程盈哭声停止,无力倒地。
班凌从头到尾旁观了一切,始终不忍心地试探问道:“韵儿,你做好决定了吗?”
“是啊。”谢庭绾平静的回答,像是谈论今日天气一般轻松平常。
“可是……”班凌话音未落,谢庭绾再次开口,
“对了班凌,你们怎么知道我和季晗瑾被程家绑去拍卖了?”
“是纪公子给的消息。”班凌如实答道。
“哦?慕安这么厉害吗?程家走货应该十分隐蔽的,可他不过短短几个时辰便对程家的隐蔽行踪了如指掌,真有本事。”
谢庭诀附和道:“一开始我也不信他说的,但既然无能为力还不如死马当活马医,幸好我跟着去了。”
班凌意有所指地望着相视而笑的谢庭诀、谢庭绾二人,自己就好像被一种无形的结界隔离在外,哪怕幻化成水、幻化成风都触碰不到谢庭绾的一片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