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在长而卷翘的睫毛上,投下一片阴影;高挺的鼻梁挡住了一点光,但对他的俊丽来说,没有丝毫影响。
嘴唇因为缺水导致起皮,脸庞的绒毛在光的照射下根根分明,睡着的人呼吸平稳。
此时此刻,槲寄尘觉得十分美好。
鬼使神差的,槲寄尘忍不住伸手去描绘他的眉眼,轮廓,最终在额间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撇过头去,看向窗外,槲寄尘差点被吓得掉下床去!
大蛇阿弥渡不知什么时候就来到他的窗户旁了!
就在刚才,槲寄尘一颗心都全部沉浸在木清眠的美色中了,完全没注意到祂是什么时候来的。
突然瞥见这么大个身影,槲寄尘免不得被吓了一跳。
拍拍胸口,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走路没声啊,知不知道会吓死人的!”
大脑袋一歪,看着槲寄尘,朝他吐吐蛇信子。
槲寄尘一拍脑门儿,懊悔道:“抱歉,我忘了你本来就没有脚,都是全靠爬的,怎么可能会有声音呢?你又不是人!”
大脑袋朝另一个方向歪头,蛇信子越吐越快。
槲寄尘隐约觉得这蛇在骂他,就是仗着他听不懂蛇语!
巨大的尾巴尖伸进窗户,以为祂要对木清眠怎么样,槲寄尘赶忙扯过木清眠,坚决道:“你不能碰他,他还病着呢!”
大蛇尾巴在空中甩了甩,在槲寄尘十分紧张、心高高提起的场合下,一下又一下的击打着床铺,好似在宣泄祂的不满。
槲寄尘彻底傻了眼,没想到这蛇还挺有脾气的!
虽然是拍打,却没伤到木清眠一丝一毫,槲寄尘心里默默称奇。
槲寄尘忍不住问道:“你到底要怎样?”
大蛇收回尾巴,不一会儿又卷起一个竹筒递进来,槲寄尘一脸茫然地接过来,摇了摇,打开看了看,竟是一幅地图!
这下,槲寄尘更是疑惑了,正准备问祂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一抬头,大蛇已经在他没注意的时候离开了。
槲寄尘伸长脖子看着窗外,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看来是真的走了。
风卷落花,携带着香气走过长长的路。
一路芳香,一路愉悦。
槲寄尘看着手中的地图陷入了沉思,翻来覆去,颠来倒去地看了几遍,也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挠挠后脑袋,想也想不通,不明白为什么莫名其妙地会给他一幅这种看也看不懂的地图。
收好地图,槲寄尘见时辰不早了,就去熬药去了。
等槲寄尘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来到木清眠窗前。
那人翻过窗去,把一粒药丸送入木清眠口中,试探了鼻息和脉搏后,才离开。
等槲寄尘端药来时,虽然盯着大开的窗户愣了一会儿,但却没怎么在意,以为是自己真的忘了关了。
木清眠一直都是沉睡着的,正常的喂药,肯定是喂不进去的,每次都是槲寄尘“口口相传”。
槲寄尘从刚开始的担忧,“这样会不会让他误以为自己在轻薄他”到“迟早都是我的人,亲一亲又怎么了?又不会掉块肉!”
于是,槲寄尘就这样说服自己,让自己更心安理得的对昏睡的人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