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午时,张余深和顾楚箬跑来江晚离屋前的亭子里喝茶下棋,非要把她也拉过去,就算在旁边看着也行,为的就是不让她睡午觉。
江晚离不通棋艺,她也从来没耐心去学,所以她倚靠在禅椅上看着面前的棋局,已然有些困意了。
突然,顾楚箬问道:“折木呢?今早起来就没见到他,他去哪了?”
张余深:“江晚离让他去办事了,晚些时候会回来。”
他们当然不会告诉顾楚箬,折木其实是去晋河镇查他母亲的居所了,顺便探探路,了解一下民土风情,待他回来,江晚离就会带着顾楚箬一起过去。
这场棋下得可不无趣,只是江晚离看不懂,就觉得十分乏味,眼皮一开一合,耳朵屏蔽了外界的一切声响,困意来袭挡也挡不住,而顾楚箬和张余深下得认真,完全没注意到江晚离已经快睡着了。
这时,沈若闻带着侍卫把亭子围住,个个手握长剑,特别是那沈若闻,不知道是受了什么气,那脸黑的,看着吓人。
张余深看了一眼刚睡着的江晚离,无奈地摇了摇头,抬起手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指。
“别睡了,来人了。”
江晚离睁开眼一看,嚯,还真来人了,沈若闻怕不是把此行带来的末间阁的人都领过来了吧,她知道沈若闻来是为了什么,所以丝毫不为所动,依然歪歪斜斜地坐在那。
“阁主现在才来,是不是太晚了呀?”
沈若闻走过层层人墙,怒气冲冲地来到亭前,呵斥道:“江晚离!先前我看在你受于掌门邀约的份上不与你计较,可这并不代表我会一直忍下去,今日你敢鞭打贵妃,我末间阁定要将你捉拿,带回平京由圣上处置!”
闻言,江晚离淡淡笑了两声,她起身走到台阶前立住,居高临下地看着沈若闻,“捉拿?你若能把我带进皇宫,我还要多感谢你,为了区区一个贵妃你就想捉拿我?你有那个本事吗?”
“江晚离!”沈若闻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眸中怒气喷薄而出,“我末间阁受皇命保护贵妃出行,今日你伤她,就要以命来抵!”
沈若闻话音刚落,他往后退了两步,身后侍卫拔出剑就朝江晚离攻去,顾楚箬和张余深同时挡在了江晚离身前,不等他们动手,只见一白衣男子从天而降,落在了亭前,他脚下那强大的内力气波将周围的侍卫皆击飞老远,连沈若闻都险些没站住。
赵华弦立定,转身看向江晚离,轻声说道:“阿姐可曾受委屈?”
江晚离有些懵,她没想到这赵华弦居然能做得出英雄救美的事来,现在要说他真的没有什么旁的心思,江晚离可是不会信的。
她摇摇头,答道:“不曾,倒是那沈阁主气得不轻。”
未等赵华弦转身,沈若闻上前来喊道:“末间阁捉拿逆臣贼子,还请城主莫要多管闲事!”
赵华弦牵着江晚离的手腕把她带回那禅椅旁,让她坐下。
“阿姐稍等,我来处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