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余小鱼一脸温和,“当初这段婚姻,你把我当成报复我姐的工具,而我则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感情。” “现在,乐佳璇不会为你我的婚姻动心一分一毫,而我也不想爱你了,我们两家之间也没有什么利益的纠缠,再加上你我之前是隐婚,现在离婚不会对安家有经济上有什么损失。” “所以离婚吧!” “你说你不爱我了?”安佑暻转动着脖子,“深思熟虑的结论?” 余小鱼猛然点头,生怕他看不清自己此时的动作,“是的!” 安佑暻眯着双眸,她一向温婉恬静,没想到刚才会毫无羞耻的说出尺寸的那一番理论,再想着她这两天的反常,他轻轻一笑,“分析得很有道理。” “就是想得太好了点。” 余小鱼心底满是愕然,男人漫不经心的说着话,似乎对她提出的离婚,一点恼怒的意思都没有。 “现在突然想要离婚,是因为有了相好的人?”安佑暻朝她灿烂一笑,“他是谁?” 他明明在笑,可余小鱼却觉得他的笑脸如张牙舞爪的食人花,赏心又可怕。 她收敛心神,笑道:“你不同意就算了,何必给自己强扣一顶绿帽子。” “你忙,那我不打扰你了。”女人说完,匆忙转身离开。 安佑暻眉眼冷笑看着她像受惊的兔子一般逃离,随后打开了书房。 书房内打扫得纤尘不染,一排排书架上,书籍古画应有尽有。 安佑暻走到窗边在办公桌边坐下,打开了电脑里的监控系统,随后找出了刚才那二人对话的画面。 几分钟后,他拨打了一个电话,“你现在来我家一趟。” 指尖轻轻敲打桌面,他视线随着视频里二人的画面而波动。 男人对美的事物,在视觉反应上获得愉悦的满足后继而就有想要征服的欲望。 安佑暻觉得自己是个凡夫俗子,所以,在遇到乐佳璇后,他的第一个想法是,占有她。 她妩媚艳丽的容颜是甜品,婀娜多姿的曲线是正餐,蕙质兰心的内里是汤药。 直到他发现,这罐汤药,被人动了手脚。 在叶晨阳出现后,乐佳璇有意无意的跟自己试探着一些隐晦的商业机密让他生了警惕。 他虽然想要占有她,但还不至于傻到被人算计的地步,只是乐佳璇最终目的是什么他还不知情,所以借着公款一案他要求女人跟他结婚。 自然的,他被拒绝了。 随后他将视线落在余秋予身上,当乐佳璇拒绝时,那个像兔子一样的女孩,却突然站了出来说愿意。 好在结婚的半年里,他的妻子还没有和乐佳璇讨论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半个小时后,一个西装革履带着眼镜的男人走进了书房。 安佑暻将几段画面交给男人,用极具质感的声质对他道:“帮我看看,她们两个讨论的是什么?” 这栋别墅,装了监控录像和监听器,只是这两天监听器出了问题还没来得及换装,而且他也没想到,乐佳璇会亲自来别墅。 男人看着画面里几乎都记录着每个房间的动态,不由感叹,“安佑暻,你真的好变态,在自己家里每个房间都装了摄像头和监听器。” 安佑暻瞥了他一眼,一本正经道:“佣人的房间和厕所没有装。” 男人顿时噤声,看着画面里的二人,啧啧两声,“安大总裁果然痴情,都结婚半年了还对大姨子念念不忘。” 朋友打趣说安家大少爷求而不得后偏激的要报复一个女人才如此丧心病狂的跟她妹妹结婚,安佑暻觉得,确实挺像那么一回事。 “少说话,多做事。” 男人抿嘴一笑,紧盯着画面,“我估计说来说去也就是他欺负你了没有之类的话。” 他的话落,安佑暻仔细的自我反省,结婚半年,除了对那个女人凶一点,还有没事让她叫叫.床,做做戏罢了,如果这也算欺负,那他确实挺混蛋的。 “看出来她们说了什么没有?”他问电脑前的那人。 男人抬头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得等会,你以为唇语很容易吗?” 安佑暻不再说话,安静的候在一边。 男人继续盯着画面,随后微微蹙眉,“有点意思,她们今天又提到了‘东西’……” “没有新内容?” 男人继续盯着画面,随后一顿,“提到了……u盘?” “你的妻子对你的心上人说……” 安佑暻紧锁眉宇,敲了敲桌面提醒他,“请注意你的措辞!!!” 男人笑了笑,“余秋予问了乐佳璇问一句,是不是u盘。” “u盘?”安佑暻羽睫微动,垂首思虑片刻,随即眼眸一亮,“原来是这个。” 男人头也不抬的问他:“什么这个?” 安佑暻唇角冷笑,“后面还说了什么?” 男人沉吟良久,抬头道:“乐佳璇说,说等余霄鹏的事一过,让余秋予考虑一下离婚。” 屋内气氛突然静谧。 安佑暻双眸凛然,难怪刚才余秋予跟他说要离婚,原来早就在打算后路了。 不过,至少在视频里,她无意泄露了他一直想知道的东西是什么。 男人不语,手中的鼠标动了动,切换到二人在书房的画面,仔细看了看。 “你的妻子想离婚,你的心上人不同意,让她尽快找出东西证明余霄鹏的清白。”他又忘了留意措辞。 “看着对话,两人意见似乎有了分歧,不过,最后你的妻子还是同意了要帮忙……” “对话内容不多,基本上是这个意思了。”男人看完,抬头问安佑暻:“我说你们家有什么值得她们惦记?” “金银首饰?” “不过这些东西,就算有也不会留在别墅里吧?” 安佑暻抬头,盯着视频里的女人,黝黑的眸底迸出暗火,“他们要的不是这个。” 乐佳璇口中的u盘,储存着安氏集团目前主客户资料和未来两年战略性发展的走向计划书。 这个u盘对一个工薪家庭的余家没有任何用处,除非,是商业对手。 “你继续看着。”他凛然扔下话就出了书房。 主卧里,女人不见踪迹,安佑暻站在二楼的廊道往下问佣人:“余秋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