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慕时的话语如同一缕阳光，照进了苏若曦黑暗的世界。

她猛地抬起头，看着那个神秘、无所不能的慕时。他没有放弃自己，这让她眼中的狂热再次燃烧起来，仿佛一切的寒冷与黑暗都无法将她击倒。

感受到苏若曦那如火焰般炽热的目光，慕时不由自主地转过身来，却只看见她蜷缩于黑袍之下的身影。对于这种就差把心都掏出来表示忠诚的家伙太过单纯了，也险些让他都差点产生了同情心。

但慕时一想到自己又要教她怎么独当一面，就感觉路程遥远。但他知道，自己必须教会她这些，这也是他所剩不多期盼着的希望。

于是慕时缓缓说道：“首先，我要教你怎么杀人。”

慕时的话语让苏若曦惊愕地抬起头，接着慕时询问道：“你会杀人吗？”

主...我...”苏若曦颤抖着声音回答，“我不会...”

“你必须学会。”慕时的声音冷硬而坚定，“有时候杀人也是救人。比如有一个罪人会去杀100个人，你会选择在罪人杀人之前去杀了他，还是会去救那100个人？”

“主...我会去救那100个人...疼。”苏若曦小声地说，却感到头上一个脑袋瓜敲了过来。

“愚蠢！你这只是伪善，没有大局观，无论是你是否救的了那100人，还是那罪人在杀完100个人后会不会去杀更多的人。你要记住罪人是没救的，它们在我眼中从不是人类，对于这些罪人恶言，它们杀死人类就像对踩死一只蚂蚁一样，你觉得而感觉到罪恶吗？你会对你每天吃的猪肉有同类的感觉吗？”

“并不会！”

慕时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捂着头的苏沐曦。

苏若曦低下头，声音微弱。“唔...“

又挨打了，本来她以为对疼痛免疫了，而她以前觉得疼痛对只是一种历练，但自从跟了主后，她对疼痛的免疫力越来越低，一方面是自己尊敬的主，另一方面她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人了。

其实她想说自己没有从踩死过蚂蚁，也没吃过肉...

慕时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这个女孩，知道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首先，我会告诉你什么是杀人。”慕时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从零开始教导她。

说完，一只夜鸦掠过黑暗的天空，落在慕时的肩膀上。它斜着脑袋看着苏若曦，似乎也在好奇这个新加入的成员。而苏若曦也打量着这只夜鸦，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亲切感。她突然想起那个曾经陪伴过她、却被她留在那个黑暗地方的“夜鸦”。

慕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向她说道：

“跟上。”

他知道，这个女孩需要时间和实践去成长、去适应这个残酷的世界。

自己能做的则是用最少的时间教会她这些。

“是，我的主。”苏若曦坚定地回答道。

她知道，这是自己蜕变的开始，也是她走向强大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