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下,华灯照射下,黑暗眷顾着每一个夜行的人。
孤身一人,仿佛已成为慕时的常态。
与那些拥有无尽潜能的异能者相比,他显得格外平凡。无论是重生之前还是之后,他都一无所有。尽管他在怎么挣扎,但始终无法改变这种事实,仅仅能比一般人稍微强大一些罢了。
然而,他心中却有着一份难以割舍的骄傲——绝不躲藏在他人身后,也无需依靠任何人来保护自己。这份执着是他最后的骄傲。
所以他总是一个人。
当然这很正常,真正的强者往往是孤独的,尽管自己并非真正的强者,
但就算是这样,慕时杀几个人渣还是绰绰有余的。
慕时抬头望着前面偏僻的高楼前,看着着周围,高楼旁边也并没有人的气息,只有比较高的楼层的一些房间还亮着细弱的灯,其他地方都淹没在黑暗中。
这种环境形成最好的犯罪区域,特别是在这片有雨的黑夜,屋里的灯光散发亮光格外温馨,灯光温暖着冰冷的黑夜,但同时也会吸引一些爬虫。
这是常识,当这片夜晚中,如果周围所有的地方都一片漆黑,自身没有点燃亮光的能力,最好是像别人一样,学会关上灯然后去去适应黑暗。
但显然这家人并不懂这些,这也是这一切悲剧的来源。
此刻,那座在一楼唯一仍在黑暗中闪耀光芒的房间里,原本紧闭的房门如今微微敞开,任由外界的雨水不断渗入室内。
根据慕时所知,这里本应居住着一对恩爱有加、事业有成的夫妇。
不仅如此,他们还在附近经营着一家颇受欢迎的餐厅,并育有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女儿。
所有这些迹象都表明,这曾是个堪称完美且无比幸福的家庭。
然而,这场倾盆大雨遮蔽了整个夜晚,使得夜幕愈发深沉。
就在不久欠,慕时借助夜鸦共享的视觉角度,清楚地看到三个面容扭曲得如流浪汉般狰狞可怖的家伙,正从屋外的漆黑之处潜入这个屋子。
这些流浪汉他手中紧握着各式各样的撬棍等工具,显然心怀叵测已久。
可惜的是,夜鸦共同观察的视野无法传递声音。
而且由于距离较远,即使慕时竭尽全力飞奔而来,但也需要大约五分钟才能抵达现场。
截至目前,这座曾经充满温馨的房间已重归死寂。
很明显这座小巧玲珑的房屋显然无法容纳太多人,但当他踏入此地时,屋内已悄然无声,唯有间或传来的轻微响动和男人低沉压抑的声音。
他心中了然,这里并未弥漫着罪人的气息,犯人仅仅一些些被社会遗弃、饱受污染的边缘人渣罢了。
慕时看着这些,并没有什么表情,然后迈步上前,轻轻推开房门,另一只手持巨大镰刀,步步沉稳地朝屋内走去。
与屋外湿漉漉、黑漆漆的雨水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屋内异常整洁,一尘不染,仿佛连踏足其中都会玷污这块净土一般。
同时,门口原本干净无瑕之处门关处此刻却沾满了泥泞不堪的脚印。
慕时将目光转向客厅,只见两辆粉色的婴儿车旁,躺着两具如“小动物”般惨遭撕裂的幼小身躯,它们被随意丢弃在此,令人不忍直视。
而另一边厨房那个门角处,横卧着一名满脸胡须、给人以安全感的男子。
此刻,一柄锋利的水果刀深深地插入他的脖颈之中,鲜血汩汩流淌而出。
不仅如此,他的双手和双脚都布满了狰狞可怖的鲜红色裂口,仿佛被利器撕咬过一般。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的手脚关节似乎遭受过极度扭曲,呈现出一种诡异而不自然的姿势。
毫无疑问,这个男人已然失去了所有的生机,但从现场状况可以推断出,他生前曾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
仅仅过去了短短五分钟,整个场面便已变得如此血腥残暴。
慕时的脑海中迅速闪过一幅幅画面,他几乎可以想象到事件发生的全过程:三个穷凶极恶之徒手持凶器,气势汹汹地威胁着那对无辜的夫妇;男主人奋起反抗,却不幸惨遭毒手;丧心病狂的歹徒随后对女主人实施了强暴,并将这对可爱的双胞胎也一并残忍杀害。
这群恶魔显然没有丝毫怜悯之心,他们要赶尽杀绝.......
最后,慕时的目光落在了那扇尚未完全关闭、不断传来声响源头的主卧室门上。
原来如此……
这样啊......
慕时拿着巨镰向里面走去,打开主卧的门,只见三个面目狰狞、丑陋不堪的家伙正肆无忌惮地释放着内心的野兽欲望。
原本应该洁白无瑕的床铺此刻已被鲜血染得暗红一片,显然受害者早已失去生命气息。
然而这些恶徒们却浑然不觉慕时站在门口,依旧沉浸于罪恶之中。
面对如此惨状,慕时沉默不语,他缓缓举起手中的巨镰,毫不犹豫地朝着其中一人砍去。刹那间,流浪汉的头颅滚落,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溅满四周。
紧接着,慕时把目光看向另一个人,在他惊恐万状的注视下,慕时硬生生地用左手掏出了他的心脏。那颗仍在跳动的心脏被他紧紧握在手中,血腥之气弥漫开来。
此时只剩下一个。
慕时缓缓凝视着最后一个人,没有一丝感情的说道:“你也会害怕啊。”
最后那个流浪汉毫被吓的地瘫软在地,惊恐的看着慕时,但慕时缓缓向他走过去,无情地用双脚一点一点将这个家伙碾碎致致死。
至此,这场血腥屠杀画上句号。
放眼望去整个主卧室仿佛变成了人间炼狱,满地鲜血流淌,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每一寸空间。
慕时这才抽出巨镰,踏着满地血水,沿着来时留下的足迹走出主卧室。
慕时没走一步都在白色的瓷砖上留下鲜红刺目的血脚印,宛如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印记。
最终,他来到房门前,轻轻合上了这扇象征着罪恶与死亡的大门。然后整个世界似乎恢复了平静,唯有门上那斑斑血迹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此时站在外面的慕时,任由雨水冲刷着身上溅射的鲜血,也好像在洗涤着他杀戮的灵魂。
慕时知道,这并不是特例,在这场雨的掩盖下‘渊’影响着整个城市,特别是在上次失控者的污染下那些心里脆弱、没有依靠与希望的人们就会成为这种‘渊’的奴仆肆意地发泄自己的欲望。
这种现象又被称‘渊潮’。
在雨夜的掩护下这种悲剧还在不断上演,随然警笛声在各个街道响起,也有的警车守护着人们,但这些依旧不够。
即使在黑暗中也有像苏沐曦和苏凰这样的异能者在救援,但至少在他夜鸦的视角下那些隐蔽的家庭还在遭受着渊潮侵害。
这是一场永无止境的战斗,没有别的办法。
除非雨幕退下,太阳升起,这场渊潮才会退去。
慕时心中暗自思忖着。
得加快时间了。
正欲有所动作之际,突然瞥见前方雨帘之下,有个身着特制迷彩服、反手紧握军用尖刺之人,正笔直地朝他走来。看这架势,明显是不怀好意。
慕时知道,自己有麻烦了。
然而,对于眼前的状况,慕时并不打算多做解释。
他此次前来,他并非是来替活人解释末日规则的,而是来替无辜死下的人抚平怨念的。
那名特种兵见到慕时一动不动的,心里有些疑惑,不过还是沉住气说道:“你现在只是一个人了,先知。”
听到这话,慕时好像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但是没过多久,他就收起笑容,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冷冷地回答道::
“所以说,给你机会来杀我了?”
慕时心中不禁感叹,难道就因为苏沐曦和自己在一起待了几天,自己就被认为是需要保护的存在了?这对他来说,是何其的嘲讽,明明那几天是他最弱的时候啊......
而且官方的人手明显不够,为什么会专门派这个东西来挡着他的去路啊,官方已经开始堕落了吗?自己到现在依旧没时间也跟他耗了。
他不建议多杀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最后慕时拿着巨镰,冰冷的眼神死死的盯着特种兵,向他最后问到:
“你代表的是官方,还是自己?”
听到慕时的话,特种兵男子依旧摆着架势没有说话。
看到这一幕,慕时毫不犹豫地举起巨大的镰刀,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般冲向这位“正义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