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夜倾一言不发地跟随着秦童仙漫步在桥边,忽然开口问道:“为什么不直接去把王新波杀掉呢?那样不是更简单吗?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此刻的秦童仙听到慕夜倾的问题,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目光落在向她发问的慕夜倾身上,试图靠近她一些。然而,慕夜倾却默默无言地向后退了一步,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这一幕不禁令秦童仙回忆起了慕时的记忆,眼前的这个女孩还是如以前一样就行,比之前的那副模样已经好太多了。
于是,她耐心地解释道:
“仅仅杀掉一个人是远远不够的,正如我曾经说过,矛盾并非由一个人所决定。王新波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即使除掉他,也会有其他人取而代之,这就如同癌症一般。如果不能将他们彻底清除,那么一切都将重新上演。”
“因此,我们必须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况且......我并不想就这样轻易地放过王新波,让他如此轻松地结束生命。那样实在太无趣了。”
“既然他们想要独立,想要普通人的政权,那就给他们呗,让他们拿好武器,自己去守着东面吧,看看他们这群普通人究竟怎么在末世中活下来,而且渊域刚好会开在城市里,自黄金大道那边,直到北面车站,到时候靠东直接北形成斜角的区域会彻底与这个城市分开。刚好东面的这些地方还找不到借口让他们撤离,既然如此就全给让他们了呗,”
此时,秦童仙悠然自得地走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两颗糖果,将其中一颗递给身后的慕夜倾。然后另一颗糖果掰开糖纸,然后最后丢到嘴里,脸上露出享受的样子。
“我以前还没吃过糖呢...没吃过糖的人得了糖尿病,哈哈。上天总是公平的呢...”
这时,慕夜倾静静地看着前方身影,默默地掰开糖纸,然后丢进嘴中,但随之嘴角开始抽搐。她强忍着不适看着前面好像若无其事的秦童仙说道:
“这糖...过期了,酸的。”
这颗本来就是一颗比较酸的糖,再加上过期了,综合起来的味道...她属实不想在尝第二遍。
说完这句话,慕夜倾将空中的糖吐到糖纸上,然后包了起来,径直走向了旁边的垃圾桶丢掉,然后从口袋里重新掏出一个口香糖,走向前递给还在懵逼的秦童仙。
此时,秦童仙一贯自信满满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受到伤害的神情。她缓缓转身,回到刚才丢弃糖果的地方,捡回被扔掉的糖纸,仔细学着慕夜倾将糖包裹好,然后扔进垃圾桶。紧接着,她又打开慕夜倾递来的口香糖,塞进嘴里嚼了起来。
这时候的她才感觉道了两个糖的差点差别,起初她还以为是自己味觉出了问题,或者是糖本来就是这种味道,但显然这只是某个家伙的小恶作剧。
此时秦童仙一股被打击到的样子,嘟着嘴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地说道:
“这糖...还是朱颜给我的...没想到这个家伙也会耍心思了,等等回去我要她好看!”
慕夜倾听到后沉默了下来,毕竟在她印象中,朱颜从没有讨厌过别人,虽然这个家伙有着一米八的身高,执行任务的时候十分冷漠。但在夜鸦里其实就像一个单纯的小女孩一样,非常招人喜欢,所以慕夜倾很难相信朱颜也会讨厌某个人从而做出与她不符的小恶作剧。
于是慕夜倾再次问道::“你是怎么做到让朱颜都讨厌你的?“鉴于秦童仙连糖的好坏都分辨不出来,慕夜倾继续提醒道:“这是口香糖,不能吞的。”
秦童仙恼怒道:“我知道,我又不瞎。”
慕夜倾再次问道:“那我们现在去哪?”
秦童仙看着天空,此时她的表情开始变得冷酷,然后将目光看向前面的方向,最后才说道:
“去当个坏人,去官方见识下姜清,让你见见真正的占有是什么。”
......
......
“姜司令,这是今天的信息。”一位穿着蓝色制服的女子拿着一份报告,小心翼翼地放在姜清面前的办公桌上。偌大的办公桌,只摆着这一小叠报告,而这也从侧面凸显出姜清的地位。
如今的官方分为两种势力,姜清所在的一方明显处于劣势。但他对此心知肚明,默默转身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然后缓缓坐下,目光落在眼前的报告上。
这些报告主要有三种类型:一是异能者伤亡情况统计,二是普通人伤亡情况统计,三是民众的谴责信。姜清将它们分类整理好后,先拿起异能者伤亡情况统计的报告仔细查看。
并非他不想关心其他事务,只是实在无暇顾及。他曾亲手杀死了身为罪人弟弟和身为罪人母亲,并将异能者父亲派往前线最后死亡。而身为普通人的爷爷则对他极为抵触,甚至加入了王新波的阵营,试图将所有异能者驱逐出去,包括自己。
公面上他公证无私,但依旧改变不了他弑亲的身份,而且所有人都希望他坐这个位置。
这个世界已经烂透了,那就继续烂下去吧,拯救这座城市的唯一方法就是遵循“剧本”的指引,而这也是他唯一的希望。
既然“剧本”要求他袖手旁观,那么他只能选择不作为。
这时,姜清突然感觉到一种异样的气息,他缓缓放下手中的报告,神情严肃地盯着紧闭的办公室门,喃喃自语道:
“如果我猜错,恐怕只有你们这些夜鸦才敢肆无忌惮地来我这吧。就真不怕我把你们抓起来?”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口开始弥漫起一股浓郁的黑暗,紧接着秦童仙和慕夜倾缓缓走进房间。秦童仙面带微笑地调侃着:“如果你有能力抓住我们,大可以试试看。”
姜清的目光变得愈发沉重,他凝视着眼前的女子,最终将视线落在她身后的慕夜倾身上,语气低沉地问道:“怎么来的不是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