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过了一段时间，他还是觉得没有进入到那种状态，背诵进度也几乎为零。

“不行，”萧火摇了摇头，沮丧地说，“太难了，我做不到人数合一。”

“不，其实你可以。”

霍坦纠正了他的看法。

“你还记得昨天画‘九九乘法表’时的感受吗？”

“当时我只觉得浑身上下很轻松，只想着把表格画下来。”

萧火回想了一下，随即看向霍坦，目光中流露出震惊，不可思议地说：

“难道说，那就是人数合一？”

霍坦点点头，回答：

“没错。它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心流。

“静下心来，专注地去做就能达到。”

知道自己曾经做到过以后，萧火也就觉得没有那么困难了。

闭上眼，深呼吸几次，摆平了心态后，他再次看向了音标图。

“埃，欸，一......”

这一次的做法虽然与之前相同，但萧火能够明显感觉到，天地之间的算力在向他涌来，帮助他记忆音标。

渐渐的，他再次进入了心流状态。

此刻他只感觉身体舒爽无比，周围也在顷刻间安静了下来，他甚至能听到手指划过桌面的摩擦声和风吹过纸面的“簌簌”声。

脑中一片清明，先前的一切困难都变得容易，眼里也只剩下了那些奇形怪状的音标，看似难背，实则唾手可得。

现在他甚至不用张嘴、写字，只是用眼睛看着，就能将音标给背下来。

就在他背诵时，时间也跟着快速流逝。

“贪多嚼不烂，看来得叫他了。”

于是，霍坦推了推萧火，轻轻说：

“萧火，醒醒。”

萧火一下子从心流中回到了现实，只觉得周围的一切变得吵闹，大脑也变得困倦、混沌。

他晃了晃脑袋，将这种感觉暂时排出体外，恢复清醒后问道：

“怎么了，老师？”

“你现在是不是发现，腰酸背痛，感觉身体被掏空？”

“是，老师。”

“这就是心流的副作用，虽然学习速度会变快，但会对身体造成更大的损耗。

“而且，处于心流状态，会忘记对于时间的感知。

“你觉得现在几点了？”

萧火思考了一下，回答：

“应该......差不多十一点了吧。”

“并不是，”霍坦说，“现在已经下午五点了。

“怎么样，是不是根本没发现？”

萧火点点头，认真地回答：

“的确如此。”

“所以，当你要用心流学习时，切忌独自一人，很有可能会晕过去，甚至是算力枯竭而亡。”

“学生明白了。”

......

突然，萧火想起了什么：

“现在已经五点了，沈丙也该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话音刚刚落下，就有人在屋外敲响了房门。

萧火走上前，对外面说：

“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