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如此,易铭便兴奋。这些日子来无论如何感气,他那仙气都提高不得半分,好在长安民风淳朴,不是处处都需要动武,除了同帝释兵一战外便再没真正动过手,所以在修炼气劲上他便没那么着急。
如今有了新的眉目,他便向往起来。
石婆婆的屋边有一小柴房,饭后石婆婆便叫李惜霜和易铭去烧水准备。
待得那柴房内的大桶被灌满温水,石婆婆便叫易铭除衣进去。
他桶虽是木边,底下却都是铁物所制,桶底更是燃着熊火。
易铭一看,便担心道:“会不会烫死?”
石婆婆便笑道:“自然很烫,但会教你怎么御热。”
易铭将信将疑,心中忐忑,却也不信她们还能烹人吃了。
便依言泡进木桶内。
易铭初入之时只觉得温热舒服,待得李惜霜拿了一筐子不知名药品倒入他桶中之后,那桶下火势加猛,渐渐地便滚烫起来。
石婆婆便在房外跟他说了些感气法门,说那地气温热,火又笼在地下坑中,再有若干药物做引,只教了易铭几个基础的感气法门。
这些感气法门和当初易铭研究的仙气法门大同小异,所以现下掌握起来倒也容易,不多时,那水便不再觉得烫人,只是体内忽然游弋出些似有似无的气劲,易铭只感觉自己脑中渐渐生出了些模糊,云里雾里的。
石婆婆看易铭悟性极佳,便放了心,命李惜霜把柴房门一关,只等时刻到了,他大功告成。
天色刚晚不久,陵花谷中便来了一人,那人身法了得,如幻影一般便来到石婆婆院中。
石婆婆不慌不忙地说道:“你这老不死的,倒还不肯死心?”
那老头怪声怪气地说道:“骂谁老不死,正要算算年岁,我却不及你,你都不死,我怎么死?”
石婆婆听他语言不让,也不急,便说道:“你家锋儿的病啊,我确实没办法,你也别再这耽搁时间了,快去另请高明吧。”
老头说道:“哼!老太婆,能不能治好我还不知道?反正我好话歹话都说尽了,你若是治好了锋儿,将来我便让他娶了你家霜儿,你看如何?”
石婆婆便道:“呸,我家霜儿怎么可能瞧得上个病秧子。”
石婆婆说这话时候,李惜霜就在她身旁,她只听不说,面上也不见太大波澜。
那老头却笑道:“瞧好了怎么能叫病秧子,只是你这霜儿姿色平平,我家锋儿人中金玉,怎看不上?”
石婆婆却也笑道:“那又如何,长相能当饭吃?老身年轻时候不也没看上你么。”
那老头被他这么一说,倒是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只转了话题,挑那些不要紧的言语来接。
易铭本正在感受体内新生的气息,忽听得屋外争吵声,仔细一辨,便知是前些时候遇到两次的老头。
听着石婆婆和那老头说来说去,易铭一分心,突然感觉桶内剧烫无比,下意识地凝起气劲。
却不料他那仙气一出,同刚生成的地气一碰撞,便觉体内隐隐有一股爆裂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