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惜霜便断定这些植物便是练仙气之人所培育的上好药材。
按了物竞天择之理,种在地气丰盛地方,资质灵气弱的个体自然发育不良,甚至死亡,而长势好的个体便是此中极品。
如此看来,这块地方,倒是人家的仙田。
可这山中算去算来,方圆百里内修习的大派也只有太白一脉,其余小派便不成气候,谁能有这种布置。
毕竟他人洞天,不请自来已是冒犯,李惜霜在询问二人之后便只取一片叶儿,回去研究。
洞内再无其他,出得洞来,李惜霜又在洞周边寻得几株稀有草药。更有美丽而奇异的花朵。
两位姑娘乐此不疲,却是易铭兴趣索然。
在这山上花了半天,眼看时间将晚,众人腹中饥饿,便舍了去那暖瀑的念头,
二女得了鲜花,又得了药草,甚是欢喜,回去路上,又都聊些雪顶美食,把晚饭内容定下。
只把易铭冷落得像个仆人。
到了藏雪谷,便与二人作别,小苏陌就等在道上,口中衔着根长草,百无聊赖,见得易铭回来,赶紧上去说道:“遭啦!”
“又怎么了?”
“老师傅来啦,我去雪顶找你不见,老师傅可要责罚。”
“老师傅是谁?”
“就是大山老师傅。”
易铭大喜,心中一阵欢腾,跟大山师傅一别已有半年,当初他可是答应得好好的,不久就来太白看自己,没想到直到今天才算兑现。就要冲回自己住所,临走不忘交代小苏陌一句:“可别叫老师傅,得叫师爷。”
小苏陌却道:“老师傅可不允许我们这样叫,他说了,就叫老师傅。”
想想也是,原来千音镇带班,这些小子也这么叫的。
果然,一切都没变,半年过去了,易铭虽然已经长成个翩翩少年,可大山老师傅依然是那般,严厉有精神。
院里的九个孩儿全被他列了阵势,又在练基础。
“师傅!”
易铭喜极,冲上前去,看看他时常想念之人,这大山师傅,不止是师傅,更是易铭的父母,有那养育之恩。
“慌什么,我来了一日,都不见你,罚你马步和练口力。”
易铭一愣,这大山师傅果然没变,还把自己当成以前那黑瘦孩儿。
虽然易铭现今一副喜形于色的表情,可他心智和脾性相比半年前已是成熟许多,对着这责罚孩儿的项目,确实多少有些为难。
要在他的十个孩儿面前受罚吗?
易铭可巧,想起原来那些推诿消火的方法,便说道:“师傅,你不知我天天都在练那说书唱板的本事,并没闲着。”
这马步和口力练的便是说书唱板,说书讲究气稳口畅,易铭自然也没敷衍,在长安一月有余,几乎天天都在唱板本事上有进步。
大山师傅说道:“真的,那我倒要考教考教。”
易铭摆出一副自信的样子,吩咐那些看热闹的孩儿们:“快去准备准备,给老师傅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