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有些轰动,萧罡玉捡起了竹竿,让一群人扑了个空,一时幽怨的叹气声和可惜的小眼神交织,似乎丢失了十个亿。
他比量了一下这根手臂长短,擀面杖粗细的竹子,隐约还闻到一股香气,他好奇心上来了,又仔细闻了闻。
【你不会吧?】潘虫生感觉有些无法直视这个人了,这才离开莎莎多久,立刻就知道找香香了?
“楼上的,你确定?”
“我,西门勤手,有口皆碑,快点!”
萧罡玉走进大门,无视招揽大步穿过走廊,踏上褪色的红毯,登上实木楼梯,脚步间传来老者深夜的叹息,失眠者翻身的床板痛,隐约还夹杂着几声女人的梦呓。
楼上是一排豪华单间,正对楼梯就是间大床房,正对房门就是梳妆台,梳妆镜有些凌乱,窗户在镜子中乱晃,一团黑发在镜子中肆意的招手。
黑灰色的红毯在门口止步,萧罡玉也停下了脚步。他绝对尽力忽略听觉,集中视觉,忽略海浪和礁石,皮鞭和教室,女人和梦话,集中在落地的白衫和黑纱,丝绸和棉麻,大鞋和小袜子。
“我到了。”
“进!钱,桌子上,窗户,支起来!”
黑发阻挡了她的真颜,柔弱的虾米一样雪白的脚踝上,一串铃铛跳着热情桑巴,窗户就在她面前,她却摇着头不想见到光。
她的面前有两摞银元,一摞十枚,一摞五枚。
“愣着干什么?支窗户呀!”
萧罡玉没有动,拿着竹竿僵在了原地。
西门勤手转头了,潘虫生心里炸锅了,【卧槽!李逵的身体,赵高的脸,神仙组合!】
确实是肌肉大汉,也确实是小白脸,金刚哪吒,高老庄美男子,流沙河上岸的年轻人,总之,萧罡玉还没有动。
“原来是个雏,免费让你来试试怎么样?正好这也是一个雏,哈哈哈!”
她的头发蘸着泪水在桌子上写下了“不”,萧罡玉逃了,抓着竹竿逃了,他不敢回头,不敢说话,他甚至希望自己从来没有出现过。
他见过拜神祈福的贵女,没有见过落难的公主,他拜见过高贵华丽的王后,没有见过冷宫中的王妃,他熟悉高高在上的圣女,今天,头一次知道了书中遗忘在角落的怜悯。
他面红耳赤又满含泪水,他逃出城门,他逃到了山里,他面对蓝色的河水,再次想起桌上的两摞银币。
“五,十,十五,这个游戏,打开窗户,放在桌子上,真的,太有趣了。”
一声长叹,世界在他眼前变得朦胧了,他感觉自己学到了很多,但也感觉到自己失去了更多。哪个更珍贵是个无效问题,时间不能倒流,大脑不是硬盘,没有便捷的删除键,也没有可供找回的回收站。
“莎莎,我不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