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那个年代消遣的方法了,那时候电视机是奢侈品,但是收音机不是,一个收音机,插个磁带,这小曲哼着哼着就从收音机里放出来了。
这对上一世的王永久来说,不知道听过了多少遍,仍然是百听不厌!
因为要过年了,但是家里就那么大点地方,有的家里长辈嫌孩子碍事的,就会让家里的小辈来听戏。
别的不说,这台上唱戏的,功底确实可以,王永久虽然也会哼唱,但是那是得跟着收音机的,这人直接全部都能唱出来,而且一唱就是半天。
还不到中午呢,这戏台子旁边就都围满了,放眼望去,基本都是二三十岁,六七十岁,七八十岁这个年纪的,三四十岁的很少,都在家里忙着收拾,三五十岁,正是拼搏的年纪。
人多了,这看台就变的乱了,不知道谁家的小孩直接就在看台上撒了尿,也不知道谁家的小孩站在看台上大吵大闹。
根本管不住……!
王永久拉着杏兰的手,从看台的后面溜了,不是说想要回家帮忙,而是他感觉这看台上实在是太吵了,而且稍微一个不注意,可能就被谁家的小孩洗了头。
……
一到过年,吃饭的时间就变得极其不稳定,因为可能到饭点了还在忙活,没有人做饭,不过这都是小问题。
他们回家的时候,王娘&王爹正在活面,都腊月二十四了,该蒸馍了,在那个时候,肉还是很贵的,一般人家会少买点肉,少包点肉包子,但是这对他们山脚下的人来说,倒是不需要,不管什么肉,随便掺点,也能包一篦子的包子。
然后菜包子,红薯包子,还有实面馒头,这些都是要包的,他们家里还有些野猪肉,兔子肉和野鸡肉的存货,等蒸了馍,下一步就是出油锅,把肉收拾收拾,好款待过年来走亲戚的客人。
这些东西都用不上王永久,家里面比他有经验的太多了,他就负责看好圆圆,不让圆圆乱跑就行了。
……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上午带着圆圆出去听戏,下午在家哄圆圆睡觉,很快,就到了腊月二十八了。
“永久,你把堂屋里那红纸拿过来!”
该写对联了,王爹虽然学问不高,但写得一手好字,毛笔字,钢笔字,写的都很漂亮,往年都是二十八,二十九这几天,左邻右舍的让王爹帮着写一写对联。
有的拿一把瓜子,有的拿一袋糖,王爹写字也不是图钱,左邻右舍的,顺手的事,帮了就好。
“哎,好嘞!”
不过王爹可不提供红纸,这红纸都是他们自己从家里带的,而且都是买的新的,毕竟要开始新的一年了。
大清早开始,王爹就先写自己家的,大门上一副,几个小屋门上都要一副,还有床上什么小地方的,也都要写,不过写的倒是很快,王爹有一本书,是专门写对联用的,随便翻开一页就可以直接写。
……
“德贵哥,起来这么早啊?”
说话的是隔壁的李叔,还没王爹年纪大,但是头发都白完了,王爹的头发还有很多黑的呢,白头发喊黑头发喊哥,倒是有趣。
“又要麻烦你啦!”
“啥麻烦不麻烦的,都左邻右舍的,反正在家闲着也没啥事,就当练练字了!”
那个李叔走进来,在桌子上放了一大捧瓜子,还有奶糖。
“自己家的瓜子,给孩子们送点尝尝!”
“你看你,每年你都这样,这都是顺手的事,你还这么客气!”
“哎,啥客气不客气的,你也说了,这都是顺手的事,我这也是顺手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