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那我们先看下一个。”

“杜凡，一面时11号，和胡明扬一组，二面时我记得邓薇对他印象不错，你好像还和他要了之前实习时做到研究报告，以及他开发小程序的代码，你们觉得他怎么样？”向东看向另一条面试记录说道。

“这个人可以，二面表现很好，不卑不亢，自信又不失风度，他发我的报告和代码我都看了，做事很认真严谨，虽然是自己写的小工具但是代码注释一样写的很清楚，这个人我要了。”女面试官邓薇说道。

“我没问题，这个人虽然说话做事都显得比较老成，但是个方面表现确实都不错，如果来我这边做市场调研肯定也没问题。”天杰说道。

“OK，那这个人就确定留下了，后边去你们来谁那你们内部再商量。”

向东在面试纪律上做了个标记后说道。

“再下一个，田甜，一面时的10号。”

“我觉得不太合适，问的几个专业问题回答的都比较浅显，略微深入一点就答不上来，还东拉西扯，说什么导师总让他做一些和专业无关的项目，现在刚毕业就这样，我只能说她上学时应该也不怎么认真。”

“还有我认为最离谱的是他一个学企业管理的人，实习去了影视公司，最主要的是她还不是去做管理工作，而是去做演员，学习表演能力...”

邓薇无语的说道。

“你呢？这个人我也是为你推荐的。”向东看向天杰。

“谢谢啊，我怎们觉得你对我们的工作有什么误会呢，不过没关系，我不介意，这个人确实我还挺中意的。”

“虽然面试过程中说的那段回家照顾奶奶真实性有待考察，但是你不得不说，她的演技还是在线的，说哭就哭，哭的那么自然，没有一点做作的感觉，包括被邓薇问住时楚楚可怜的讲述在学校遭受的不公待遇，都很能勾起别人的同情心。”

天杰声情并茂的说着。

“这不就是绿茶，心机biao么，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吃这一套？”邓薇不屑的说道。

“诶，你还别说，大多数人还真吃这一套，不管男人女人，这个田甜很厉害啊，她已经对人性有了一定的了解，如果她能再洞悉这个社会的规则，充分利用自己的优势，思维灵活一些，做事能不被世俗道德约束，那她可能成功的速度比我们都快。”天杰戏谑中略带认真的说道。

向东和邓薇没再说什么，他们知道天杰说的是什么，行业潜规则嘛，他们见多了，现在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接受了这套规则，向东在之前面试时甚至直接有人向他表明如果入职他们公司，在以后的工作中可以接受潜规则。

向东不知道这个社会怎么了，他作为一个小小的HR也无力改变什么。

“天杰，作为同事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做事注意分寸，你也是这么多年的老员工了，你具体的工作我无权管理，我只是希望你能多照顾一下新人，当他们遇到问题时，你多给他们一些办法，有时解决问题的办法并不是只有一个，新人没有经验有可能想不到，很多时候你的一句提点可能就避免了一个年轻人误入歧途。”

“不好意思，稍微有点感触，说的有点多，你不用太在意。”

向东说完略感抱歉，他本身也没有权利要求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