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挽言被比非图打横抱起,强壮有力的臂膀搁在她的腰间,看起来轻松无比。进入王宫,穿越过漫漫长廊,步入行宫之中。然后—— 将她丢到了大床上! “啊!”盛挽言被摔得措手不及,与大床来了一个亲密接触。“比非图你干什么?!” 疼倒是没摔疼,但是盛挽言被吓了一跳。惊慌之下甚至忘了自己处于何时何地眼前的男人是谁,一口质问就从嘴里冒了出来。 盛挽言本是趴在床上,在不耐的怒吼之后被人粗鲁得掀了过来。她只觉得眼前一暗,男人充满阳刚之气的身体就压到了自己身上。 屈居于比非图身下,盛挽言看到男人漂亮的琥珀色浓郁深邃,翻涌着名叫怒火的情绪。 “比非图,你生气了?”盛挽言吞了吞口水。努力的不受男人的怒气影响,小脑袋瓜仔细回想着之前的事情也查无所获,只能小声的询问。“我……我说错了什么话吗?” “你觉得呢?”比非图不答反问,将问题抛回。 盛挽言忍着想要骂人的冲动,想了又想。“我,我好像没有说错什么话呀。” 铁矿石一出来,她就没有想着隐瞒。还让比非图大力保护铁矿了…… 盛挽言茫然的与琥珀色眼眸对视,赫然发现他眼里的怒意更甚了! 所以,她压根就没有觉得自己错了?!比非图拽住盛挽言的衣服,“斯拉”一声将她衣服直接撕成两半。 盛挽言惊呼一声蜷缩成一团抱住自己。“你疯了!” “疯了又如何?”比非图眸色沉郁,伸手去拉遮掩着躯体的手臂。 “我是祭司,比非图!”盛挽言被比非图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她不顾一切的嘶吼,嗓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我还有用,你不能这样对我!” ……对,她还有用。即使祭司的身份已经没有威严,可是在今天她冶炼出铁剑之后,她的身份便有了新的用途。 比非图抓着女人的手,觉察到她恐惧的颤抖之后,眸光一沉。 为什么,他会忽然这么失控是因为这个女人说喜欢他,下一刻却要和礼塔赫在一起,所以恼怒了 还是因为这个女人胆敢脱离自己的掌控? 比非图眼里的情绪变幻莫测,视线落在女人泪流满面的脸蛋之后,颓然松开手臂,看女人迅速缩成团,瑟瑟发抖,眸光戒备。 男人身躯昂藏,背脊笔挺,气宇轩昂。他将薄被拉过来丢在瑟瑟发抖的女人身上,无力的扶着额头。 “你……” “我……我要跟礼塔赫一起……”见比非图要走,盛挽言伸出手抓住他身上搭着的布绸。 比非图火大的将绸布拉回,这个女人就这么想跟礼塔赫在一起?!刚才还哭着不让他碰,现在就好了伤疤忘了疼! 比非图的眼神犀利嗜血,盛挽言瑟缩了一下,但一想到女主即将来临,将占用奈菲尔塔利的名字夺取原主应有的爱情,然后让她一而再再而三成为替罪羔羊,她就没有办法不争取! “比非图,我要和礼塔赫一起去沙漠执行任务!” “闭嘴!”比非图吼了一句之后,愣住了。等等,执行任务? 难道他误会了这个女人的意思,她只是想和礼塔赫他们一同完成塔塔将军的任务? 瞥着一脸泪痕倔强看着他的女人,比非图第一次觉得场面委实有点尴尬。尴尬得比非图只能用凶巴巴的表情掩饰心虚。“想去任务就去任务,干嘛不说清楚!” 盛挽言一脸委屈:你给我说完的机会了吗?! 比非图从盛挽言悲愤的表情下得到讯息,心虚的摸了摸鼻尖。清咳一声。“既然你想去,那就去吧。如果死了,别想有人给你收尸。” “……”盛挽言在心底悄悄竖起中指:嘴毒,粗暴男,野蛮人,乌鸦嘴! “一会有人给你拿换的衣服过来。”比非图凉凉的斜睨了腹诽她的女人一眼,难得没有收拾人,不太温柔的说完之后转身就离开了。 盛挽言确定比非图离开之后才坐起来,眼睫上还残留着泪痕。 “这个人奇奇怪怪的,一会忽然凶巴巴的,一会又像是在补救似得变温柔了……” 盛挽言小声的嘟囔道,身体一抖,一个大胆的猜测出现在脑袋里。 该不会,拉美西斯二世是人格分裂患者吧?难道他继位两年就死亡,不是外界因素? 可怕,看来她得赶紧逃离了才行。 ***** 即便盛挽言急着想要逃跑,但也不得不先按捺住念头。把关于铁矿石的资料讲解给法老王,再由文官的礼塔赫记录下来,最后实施到铸剑工人身上。 盛挽言把这当做是演讲会,因为在现实世界里经常参加与历史有关的演讲辩论赛,所以此刻也不见怯场。 比非图拢着华丽的布匹,目光灼灼落在讲述制作原理的女人身上。之前的奇妙感觉又来了:她的身上好像在发光。 自信又耀眼。 “嗯。”法老王赞叹的点点头。“底比斯有了铁,一定会走向新的辉煌!” 盛挽言微微一笑,低头行礼。没有接话。 等到人群散开,盛挽言松了一口气,走到景观阳台边,两手搭在做工精美的石柱台上,风将她漆黑的长发吹拂而起。 “想跳下去?” 背后忽然出现的声音,让盛挽言身形一僵。而后放松了身体,微微笑道。“并没有。” 发出声音的男人从身后走到盛挽言的身边,他漆黑的长发飘摇在风里,俊美的脸上带着一贯的轻佻。 “好不容易证明了自己的价值,我怎么可能想死。” 女人的声音很低,说是在自嘲,不如说是在自我叹息。 惹得比非图瞥了过去,女人的神情有些落寂,伤感。蹙了蹙眉,比非图试图挑起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你为什么会知道铁的存在?” “我们那里,每个人都知道。” “你们那里?”比非图重复盛挽言说的话,只感觉匪夷所思。据他所知,奈菲尔塔利是土生土长的底比斯人,父亲是著名的神官。 自觉失言的盛挽言哑了半晌,忽然笑了。下颌没有意外的被一只大手捏住,男人微眯着眼,危险的发问。“笑什么?” “王子。”盛挽言说。“你相信有另外一个世界,另外一个自己吗。” “……” “我信。”盛挽言没有等到比非图的回答,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我想去另一个世界。” 想回家,她想家了。 “你要哭了么?” “我才不哭。”盛挽言抬起头。“哭解决不了任何事情,我不做没有用的事。” 分明就要哭出来了,却还死鸭子嘴硬。可是,她这幅落寂的倔强的神情却无端的戳到了他心上。 比非图不受控制的将人霸道的拥进怀里。“你身为底比斯人,难道忘了底比斯的法律?” “……” “来到这个国家,你就属于法老的财产。”比非图低低道。“我是法老之子,你也就是我的人。” “什么另外一个世界,什么回去……” “我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