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知府衙门后院外就是一条小河,已经有几条小船准备好了,如果有意外,就?水路去长江,这样万无一失
秦可卿还是有些害怕,不过也没有主意,只是让贾雨村早点回来,她毕竟也是出身京都,知道事业很重要。
离开应天知府衙门,到了东门外,贾雨村特意嘱咐沙门,一定要小心,不能有丝毫马虎,并且留下了杨老大帮他防守,这可不能出事。
这个安排可分两层意思,第一层很简单,就是防守,沙门毕竟是一个普通的差役,没有带兵的能力,而且防守的都是薛家庄的人,他们只认贾雨村,杨老大拿着令牌才能指挥。
接着沙门也是提出了意见,指出的是白莲教可能会偷袭,起义军进攻而引起的内乱如果发生了怎么办,贾雨村胸有成竹,表示驻军都是贾雨村的人,同时应天府的地主们也在准备抵抗。
当然还是要安慰大家不要担心,一切都在掌握,贾雨村挥舞羽毛扇,侃侃而谈,还有对形势扼要的介绍,交代了必要的手段。大军压境,贾雨村要应天府的上下,准备参战,
通过对话,贾雨村发现四大家族还在为钱粮的多少争吵,鄙陋寡见、尸位素餐,另一方面沙门关心国事,也是一个有远谋的人。
贾雨村要沙门提醒四大家族,作好战前的政治准备,这是重点。回到联合船队的基地,见到卢氏,劈头就问“何以战”,抓住了作好战前政治准备这一决定胜败的关键问题。
卢氏在贾雨村的一再启发下,依次提出了流民支持、鬼神保佑条件,贾雨村乐了,否定了前一条,肯定了后一条。
在贾雨村看来,战争的胜负既不取决于流民的支持,也不取决于神明的保佑,而是决定于他的指挥,他要求卢氏带的人要忠之属也,肯定“可以一战”。
和卢氏谈好以后,安排她在会议上作托,然后开会,面对白莲教的进犯,贾雨村是主动迎战,不过也要尊重大家的意见,请所有管事集中起来,三人行必有我师,有管事善意地劝说,能不能坐下来谈判。
卢氏站起来说了,她作为圣女,来自白莲教当然有发言权,“白莲教不是白莲堂,他们不是来商量的,除非你愿意投降,不然谈不出什么。”
也有流民认为,他们都是啥也不懂,就听贾雨村的,就听老爷们的指挥,贾雨村却坦直地回答:“肉食者鄙,未能远谋。”
肉食者是相对于流民而言的,当然大家都懂,这是流民私下所作的简单划分。贾雨村表示,如今白莲教大军压境,不能败在他们手中。接下去,围绕“何以战”的论题进行了严肃的对话。
大部分人都是心无成算,对贾雨村郑重的询问作不出爽快切要的回答。只有卢氏不愧是圣女,她也读过几本书,先提出“衣食”的分配,弗敢专也,必以分人,又说到神灵的祭祀,牺牲玉帛,弗敢加也,必以信。
衣食是普遍施予民众的实惠,无关战事全局,但是流民就看中这些,后者是例行的宗教性礼节,并非真诚许诺,不过这是白莲教徒的精神寄托,要个教主争夺信仰。
最后还是贾雨村,看看大家都是很迷茫,提出打败白莲教分田地,还算是尽心务实的一项,大家伙精神头上来了,都认定“可以一战”,并随即提出直接参战的要求。
既然大家都被分地打动了,贾雨村也不废话,直接安排管家开始登记,按照未来的战功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