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锦安慌张道:“王爷,我没做过这种事,您还是自己宽衣”
他有些威胁道:“不想让你的婢女回来?”
她垂下眼眸,翻了一个白眼,心中道:
“且忍忍”
穆锦安生疏的解开他的腰封,宽下他的外袍,便小声道:
“王爷,剩下的衣裳,您自己宽解可好?”
李怀瑾背对着她,嘴角勾起一丝坏笑:
“出去吧”
穆锦安耳朵发烫,急忙小跑了出去,站在屋外,拍着自己的小脸蛋,心中道:
“穆锦安,你紧张什么,在现代网络又不是没见过男的腹肌图,有什么好害羞的,在这待久了,变得封建了不是?”
她深呼吸,平复心情,看着廊前的滚灯,感慨这个朝代的繁荣昌盛。
忽,只听屋内传来
“进来”
她走近屋内,站在屏风后,轻声道:
“王爷,有什么吩咐”
李怀瑾坐在浴床之上,神情悠然道:
“侍女灯有两盏熄灭,本王看不清,你去把灯点上”
穆锦安看着屋内,心中道:“这不是挺亮堂吗,存心刁难我”
李怀瑾大声道:“愣着干什么”
在烛火映照下,她看着李怀瑾坚挺又有力量的脊背,似有一种朦胧之美,她慢慢走上前,幸好自己早有准备,用一条白纱遮住双眼。
手摸索着走到灯前,背对着李怀瑾,取下白纱,将烛火点上,再遮住双眼,尽量不让自己去看他,站起身来。
她心中念道:“穆锦安,千万不要摔倒,慢点走”
李怀瑾裸露着胸膛,见她如此紧张,伴随着水中的热气,额头泛起微微汗珠,垂下浓密的睫毛,遮住眼中的波澜。
穆锦安摸索着,缓缓走到屏风前,取下白纱,加紧脚步走出屋外。
她坐立不安,心中担忧:
“不知道泽州可找到莓萝?这两日,她有没有吃饱饭,会不会有人欺负她?”
只听屋内又传来一声:“进来”,打破她的思考。
她心中怒骂道:
“真是事儿多”
穆锦安缓缓走近,站在屏风后,小声道:“王爷,您有什么吩咐”
李怀瑾冷声道:“今日泽州不在,你来擦背”
穆锦安瞪着双眼:
“王爷,您自己够不着吗,我一女子,实为不便,传出去,岂不坏了我的名声,日后我可怎么嫁人”
李怀瑾双眸深沉如海,神情散漫慵懒:
“今日,只有你我二人,只要你不说,不会有人知道,你是本王的侍女,这是你该做的事”
穆锦安不平道:“我自然不会说出去,那你呢,谁能保证?”
李怀瑾厉声道:“我堂堂王爷,岂会失信于人”
“你日后定是会嫁的出去”
穆锦安只好妥协道:“那请王爷不要回头”
李怀瑾:“嗯”
穆锦安还是谨慎的遮住自己的双眼,她透过白纱,隐约看到李怀瑾的后背,她拿着缔布轻轻点在他的肩背。
李怀瑾似乎感受到她的纤纤玉手时不时碰到自己,眼底闪过一丝惊慌,手指捏紧了浴斛边角。
突然变脸道:
“手上一点劲也没有?出去”
穆锦安忽心中觉得委屈:“这些年来,从没有被人这么驱使过”,她一句话都没有说。
来到屋外,仔细考虑:“我不能这么等下去,姑姑收到信件再来长安,至少需要一个多月”
“这王爷脾气古怪,若他真强纳我为妾?”
“记得小时候,阿娘曾说过,有位感情很好的姐妹”
渐入亥时,穆锦安未等到泽州的消息,隐约看到祈昭阁旁,西边耳房霁雪阁还亮着灯。
后来,穆锦安安葬了菠愺。
李怀瑾坐在翘头案前,瞳孔里翻涌着痛苦与悲楚,他看着那只白玉指环。
陷入回忆:
纷飞的枯叶扬起,伴随着漫天飞舞的黄白纸,哭泣声响彻天地,不过十岁的男孩身着孝衣,他大声哭喊着:
“阿爹”
“阿爹您回来”
身旁的妇人低下身来,神情悲痛,两行清泪滑过脸颊,悄悄凄声道:
“儿,你父王追查金矿一事,途中遇袭,死的蹊跷,日后,你定要谨慎行事,待你长大后,查出杀害你父王的真凶”
她心中道:
“只有我死,幕后之人才不会在意一个孩子”
“王爷,我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