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繁闹的大街上徜徉着,脚下一片轻盈。
绚烂的阳光普洒在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蜡黄的脸庞,无一不反衬出这个朝代民众对于生活的希望。
没有逛街的意思,人却在街上走着。
途中街上吃了东西,但总觉缺了什么。
找个无人角落,闪身到空间又拎着一大包袱银子,去钱庄换成银票。之后,又漫无目的地继续走。
“咦!这不是上午见过面的公子吗?”
城门放班后,换了便服,一身布衣的马三银在这里碰面。上午黎九那一锭银子,值他半年的俸禄,所以给马三银非常好印象。
“嗬,是马三银呀!什么公子不公子的,我叫黎九。”黎九客套着。
“黎公子这是要去哪?办什么事?”
“嗯,我是想去牙行,打算买个院子。”
黎九马上意识到马三银县衙之人,找他帮办事准没错。买了房子,户口问题自然解决。
“黎公子有意落户北县,我们非常欢迎。牙行房市那边的掌柜我也认识,要不,黎公子我来带路?”
“那就有劳马三爷帮忙。”
首先称谓变了,马三银变成“三爷”,再有就是“带路”一般是免费的,而“帮忙”的人情是要还。
因此正中马三银下怀,心里不忘给黎九大大一个“赞”,想必今天又是一笔不菲的意外之财。
而黎九遵循华夏的为人处世原则,拿钱砸人,少走弯路,有熟人好办事。
很快来到牙行房市,马三银直接找上掌柜,道明来意。
“一看这位公子就知道贵不可言,说实在话,城里确是没合适院子配上公子,如不嫌弃,我们在城门外两里路有一座大宅,不知道黎公子?”
掌柜名叫周天贵,说这话也是一种试探,因为他知道城里的都是小家小院,赚不到什么钱。
“你是说,我们的城门以左两里路的周家大宅?”马三银也知道年初周老爷一家搬迁去了府州,原来是委托牙行挂卖。
“城里城外没问题,可以去看看。”黎九反而觉得,城外的宅子更合适。
坐着马车,出了城门。
左走一里多便看到一座宅院,大门口还挂着“周宅”两字。
一行人推门进去,这是一座四合院,有两三亩地那么大。
“周掌柜,这周宅如果卖的话?”黎九也觉得不错。
“黎公子,原来我们是卖600两,既然你是马三爷带来的,那至少也得500两。”
“那好,我买了!”
回到牙行交割一切手续,马三银也是居中卖力协调,甚至黎九的户籍也一块办妥。不得不说,有马三银出面事半功倍。
拿到地契和钥匙,黎九和马三银出了牙行。
“三爷,今天处处亲力亲为,雷厉风行,事情办得漂亮。这一百两拿去喝茶,千万不嫌少。”
“哈哈哈,黎公子为人就是爽快。以后就是我马三银的兄弟了。”
马三银一脸高义薄云。那可是足足一百两白银啊,风吹雨打守城门一年也没那么多。
黎九眼不眨就送出一百两,着实让马三银震撼。贵人相助,看来马三银今年纳妾有望了。
黎九再折回来牙行人市的厅堂。
便见到男人一家,吃饱喝足,换上新衣裳,总算像个人样。只是营养不良,面色青黄,气血亏少。
卖身契拿到手,叫了一辆马车便走。
马车上,女人始终拥着瘦弱的女孩。或许,从走出铁栏,束缚他们的仍然是任人践踏的下人生涯。
一路默不作声,眼神无光。
黎九见状,主动问道:“还发烧吗?”
女人这时才回过神来,很意外黎九的关心,道:“吃了一次汤药,退了些,还在
低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