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人马沿着宽敞的大道缓缓前行,天气虽然不错,可这些人看起来就像是被强盗抢了银子,或者饿了几天的饥汉一样,个个没精打采。
为首的几人骑着马,腰间配着刀,后面跟着的马车除了一辆用布遮住,其他都是空的,像是刚运输什么东西后返程。
“唉,真他妈的倒霉,完全就是贱卖,唉!”为首一个大脑袋、皮肤黝黑的人狠狠地叹了口气,一拳捶了下去来发泄自己的怒火。
却不料这一拳打在马身上,马一吃痛,直接撒开腿往前奔。这人来不及反应,从马背上掉了下来,幸好他的手被缰绳套住才没让自己的头朝地。不过这下也非常丢人,自己被马拖着,两双新靴子直接从脚下飞了出去。
“停下,畜生你给老子停下!”他一时之间解不开手中的缰绳,发疯似的用手打着马腿,想将马停下来。可这一打,马反而跑得更快了。自己这么被马拖着和地面摩擦,连带着裤子都被“脱”了下来,这要是再不停下,估计连屁股都要没了。
“得得嗒,得得嗒”,后面追来几匹黑马,“快救老爷,快救老爷!”
其中一人策马冲到了拉着大脑袋的马的侧前方,伸手就要拽那匹马的缰绳,试图控制马减速。结果那匹马一吃惊向右侧改变方向,直接冲上了一个小山坡。虽说马终于是停了下来,但山坡上的那些树桩毫不留情地给大脑袋添了青一块紫一块,头皮都被划破渗出血来。
“啊,啊哟...”那大脑袋痛苦地呻吟着,这下全身都没剩下一处好皮肉,腿上一条条被刮破的血色条纹,屁股上也被磨去了两块皮,头发散乱地披在身上。
后面的人陆续赶到,帮大脑袋解开了缰绳,搀扶着走回大道。“老爷,您要不躺在马车上?我们拉你回去。”
“真他娘的晦气,生意不好做不说,还弄得差点归了西。那个叫李开的,老子早晚要杀了你!”大脑袋一瘸一拐地趴到了马车上,嘴里不住地咒骂。其中一个伙计坐在他旁边帮着上药,毕竟运粮到处跑,这跌打损伤的药还是带着一些的。
“老爷您消消火,我们今天把粮卖到西城也赚了不少呢。”这伙计试图安慰下大脑袋。
谁知大脑袋猛地一砸马车,愤怒地大吼道:“放屁!平时我粮食几万、十几万一石地随便卖,今天把粮卖到西城居然他妈的一石只卖七千钱,这叫赚了不少?
那姓李的现在一石粮食只卖五千钱,并且粮食成色还比咱们还好,估计过几天我们就算去西城卖也没人会买了。”
伙计被吓了一跳,缓缓地问道;“那,那老爷您打算怎么对付他?”
大脑袋龇着牙,然后阴冷地嘿嘿一笑,“这人我跟他打过交道,似乎有着什么把戏能够刀枪不入,杀不死。不过让他身败名裂,我银刀大头鬼有的是手段!”
回家躺了几天,大头鬼这才恢复,一个人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一会拍着桌子大骂李开,一会又喝口茶。
“管家,管家!”
“咚咚咚...”一个年纪较大的长胡须跑了进来,“老,老爷您找我。”
“嗯,你去把赵二给我叫来,我有事要他办!”
“老爷,什么事您交给我去办就好了,何必要亲自费这功夫?”
“叫你去你就去,哪这么多废话?”
“唉,我这就去,这就去!”长胡须做了个揖,转身快步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一个头戴小帽的年轻人跑了进来,低头哈腰,“老爷,您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