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在有勇气看他那张由惊讶转变成带着尴尬微笑的面孔。
“没关系,你继续说。”他用大度掩盖着自己的一切心里变化,满脸慈祥的笑容带着无限的虚伪。这让我突然感到十分不快,我又不是小孩子,用得着让你显得大人般一样成熟吗?正所谓干正事不拘小节,我马上走出情感的误区,开门见山的说:“我有事请教你。”
“请叫我?”他指着自己的鼻子微笑着反问。
“是呀,因为你聪明成熟。”我总算说了一句心里话。
“不用戴高帽,有话直说。”他也收起了坏男人特有的笑容,变得一本正经起来。我便将想去看钱伯伯,什么时候去,带什么礼物等向他说了出来,向他请教。
“这事情你问我?”他又回到了那种令我讨厌的疑问状态。
“给别人一个指导性建议那么难吗?”不知为什么,他的态度总能影响我的心境,一种情绪说来就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什么都不了解,我怎么说。”太马上转变态度,带着歉意的笑容瞬间驱走了我的不快。
生命匪夷所思,生活不可思议,情感扑朔迷离。我没有想到我会和他讲起了三哥的故事,而且讲的很细,时间很长。以至于我们一起出去吃了廉价的夜宵,我还是觉得意犹未尽,他听得很认真,似乎也很感兴趣。
夜宵虽然花的不多,但对于我们穷学生而言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本来说是我请客,但他说自己从来不占女孩子便宜,不知道是源于男人的自尊还是原生家庭形成的自卑,最后是他豪爽的买单,而且看不到一点小家子气,这让我感觉十分舒服。
尽管如此,我还是不能消除心中的妒忌,不但没有谢意,还令人讨厌的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总是这样泡妞,讨好女孩?”说完我就有些后悔,自己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尖刻。
他并没有生气,还是憨憨地笑了笑,就像长辈对待天真的孩子一样说道:“我要是真有那么多钱该多好啊!”
接下来我们聊得兴致勃勃,至于什么内容完全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人都很开心,并且他同意和我一起去看钱伯伯。
也许是源于陌生,也许由于三哥和杨玉珠对他的评价太高,我对拜访钱伯伯总是心怀忐忑。但关东篱的确能带给我安全感,而且与众不同。
这种感觉与林云飞完全不同,对林云飞是男女之爱,而他是朋友类型的亲情。亦或是基因选择的兄弟之情,当然往往也会产生某种生理感应,但更多的是在他的身边会产生幸福的安全感,就像儿时父亲哥哥都站在我的身边,我只管享乐,一切无须担心。
消除了恐惧去拜访钱伯伯我表现得十分自如,其实本来也没什么,只是我的心理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