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礼物。”小雨挽着路南的脖子说道。

“那我们出去逛逛，去店里挑一个。”路南笑着回道，刚过春节不久，他的压岁钱动都没动，手头宽裕的很。

“不要，太敷衍了。”小雨摇了摇头，“我十八岁生日唉，你就想随便送个礼物吗？”

“我是没想好要送什么。”路南挠了挠头，言语中有些愧疚，最近他忙得很，且原本路南也不知道能和小雨见面，他也就没花心思想，“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我想要你。”

空气在这一瞬间仿佛都凝固了，路南突然无厘头地想到了一句诗，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小雨是什么意思？路南心里有个猜想，一个极其大胆的、一个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的猜想。

“知道为什么我没送你十八岁生日礼物吗？”小雨没有理会路南的沉默。

“不知道。”路南觉得自己这几个字像是卡在喉咙里艰难地爬出来的。

“我想等我到了十八岁再送。”林微雨直勾勾地盯着路南，大胆而奔放，“我想要我们，互为对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你疯了！”这三个字倒是很痛快地冒了出来，路南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此刻他也顾不上会不会打击小雨、会不会让小雨不高兴了。

“我才没疯。”林微雨一点也没有不高兴，脸上还是笑盈盈的，“是你这块木头太正经了！路南，我们已经十八岁了，已经成年了！”

“那也不代表什么事都能做。”路南艰难地反驳道，“有些事还不到时候。”

“什么事啊？”在这一刹那，路南还觉得是自己太猥琐会错意了，但很快他就不这么觉得了，小雨笑的更妩媚了，语气轻佻的很。“路南，你太老实了，不知道有些人，有些身边的同学，在没成年的时候，就做了。”

“我知道。”路南的话让小雨感到很吃惊，“男生聊天的尺度，大的超乎你的想象，我听过很多这样的事了。”

路南早在高一时就听过这样的事了，这个世界从不循规蹈矩，他们这群老师家长眼中的半大孩子，多的是大胆狂悖之徒。而路南作为一个农村人，天然对这些事情有着极高的接受度，在农村，这个年纪的少男少女，只要不在读书了，谈婚论嫁的比比皆是，更不用说发生关系了。甚至，路南还有认识的儿时玩伴，都已经生儿育女了。

现实世界不是童话，现实世界是真实、残酷而又癫狂的。

但路南不想带着小雨癫狂，他想守住自己的底线。

“你既然知道，那还怕什么。”小雨没有被路南的态度逼退，“他们没成年都敢，我们成年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话不是这样说的。”路南摇了摇头，他明明知道这是不对的，却想不出话来反驳。

“那要怎样说？”小雨的态度愈发轻佻了起来，“你就真的不想吗？还是，你根本就不会，连那个都没看过。”

“倒是见过猪跑。”路南感觉今天就是一个蓄谋已久的圈套，小雨就等着他往里面钻。他怎么会不想呢，他这个年纪，正是欲望最强烈的时候，他在梦里不知道想过多少遍了，男生私底下传阅的“学习资料”，他也看过不少，并不是没有概念的小孩子。

“看过多少啊你？”林微雨忍不住取笑起了路南，“你会找吗？该不会都是让凌云帮你找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