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做！我说了，我们没有做过！”路南又羞又怒，奋力地反驳道。

“那你告诉我，你买避孕药干嘛？”路建东拿着药片的手都在发抖，他已经气到极致了。

“小雨说...说她高考可能会来月经，怕会影响考试，我听...我听说吃避孕药可以推迟月经，就去药店买了一片。”路南低声解释道，他此刻心里极度后悔，不该做这件事的，小雨现在怎么样了，也面临这样的狂风暴雨吗？她现在状态不佳，会不会...会不会影响到她高考...

路南止住了自己的念头，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推迟月经？”路建东冷笑了一声，“你以为你编出这样的理由来人家家长就会相信吗？你这样屡抓屡犯、屡教不改，人家家长还敢相信你吗？还会相信自己的女儿是完璧之身吗？！”

“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路南的怒火被点燃了，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小雨被侮辱，“他们要是不信，可以带小雨去医院检查...”

啪！路南话音刚落，就感觉自己眼冒金星，是他爸爸在盛怒之下打了他一巴掌，力道极大，在路南的记忆里，这是他爸爸唯一一次对他动手。

“我怎么会教出你这样的儿子？！”路建东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的，“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已经是个男人了，怎么能这么的不负责！居然想叫人家女孩子去医院检查？你知道这是多大的羞辱吗？！你让人家姑娘以后怎么见人？！”

爸爸的话惊醒了路南，他真是他太没有担当、太不负责任了。路南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不是因为疼，而是他终于意识到，小雨作为一个女孩子，天然在这种事中处于极大的劣势，他这次，是真的把她害惨了。

她还好吗？她还会好吗？路南好想立刻给小雨打个电话，问问她的情况，安慰安慰她，给她鼓鼓劲，让她高考定定心。可是他做不到，那两部手机此刻就在他的脚下，被摔了个七零八落。

他和小雨，也被摔了个七零八落。

“好了好了！到此为止吧！”妈妈的声音中带着哭腔，她心疼地抚摸着路南的脸颊，“他是你儿子！你儿子马上就要高考了！你这个做爸爸的就不能护着一点吗？！就一点也不想想他的前途吗？！”

路建东终于泄气了，他眼眶红红的，紧紧地盯着自己的儿子，眼神极为复杂，责怪、心疼、自责、愤怒等诸多情绪交织在一起。

“是爸爸不好。”路建东哽咽地说到，“千错万错，都是做父母的错。你...你要怪就怪爸爸吧，别再想着这些事了，我不会让他们家再找你麻烦的，你只管安心考试。”

路南从未想过，他走进高考考场的那一刻，不是全力以赴，而是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