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一片狼藉,中间空地被红莲之火烧出一片熟地。
虫尸堆满山谷,腐殖质的营养会融入土地,这里来年会长满花草。
“樱,能自己走路吗?”
刘橙武问依靠胸膛的樱。
樱点点头,微笑:“已经恢复一半力气了。”
贞德走来,盔甲褪去暗红,重新露出钢铁的白色。
红底的衣袍变回深蓝的底色。
她忽然脚下一软,眼看就要摔倒。
刘橙武闪身出现在她身边抱了个满怀。
“没事吧。”
贞德虚弱的说:“没事。”
刘橙武蹲下,“我背你。”
贞德期待的趴在他背上,刘橙武把住屁股往背上送了送。
双手托稳浑圆的大腿。
紧致的手感令他爱不释手。
贞德羞怯勇敢的前倾身体,把整个人重量压在他宽阔结实的背上。
刘橙武感受到背上硕大柔软,整个人瞬间就精神了。
远坂凛替樱鸣不平:“樱,你看他,转身就去背其他女人,就是个花心大萝卜。”
樱莞尔一笑:“凛姐,别闹,再说,像橙武这么优秀的男人,我怎么能独自占有,”她对远坂凛俏皮的眨一下眼睛,意味深长的笑容:“对吧,凛姐。”
远坂凛心里一惊,“什么对不对?”她有种被樱看的透透的感觉。
刘橙武背着贞德走在最前。
远坂凛和樱走在后面。
阿尔托莉雅见贞德有人背,那个羡慕欸。
“我也没力气,我也要人背!”说完,脚故意一软,做作的向地上倒去。
直到她直挺挺的摔在地上,也没有一个人回头。
左右翻滚撒泼。
“大家同样是英灵,待遇为什么不公平 ?”
气鼓鼓站起来:“我不服 !”
追上去往远坂凛背上一个狮扑。
远坂凛抗拒:“你干什么,我又不是你的Master,你找樱背啊。”
阿尔托莉雅振振有词:“樱力气只剩一点点,不找你找谁。”去搂她脖子,往背上爬。
“你一身盔甲硌的慌,收起来啊,”远坂凛挣扎。
阿尔托莉雅不愿放弃,贞德是穿着的盔甲让刘橙武背的,她也要这样。
“不收 !”
“不收就不行 !”
一人使劲掰开锁脖子的手。
一人蛮力往背上爬。
远坂凛踩到一块鹅卵石,失去平衡,两人双双摔成滚地葫芦。
樱叹口气,她是造了什么才会遇到这俩人。
手背令咒还有两枚。
“我向Saber下令,背凛姐回到柳洞寺。”
阿尔托莉雅整个人都傻了。
远坂凛大喜过望:“哈哈哈,还是樱疼我。”
阿尔托莉雅不受控制的站起来,远坂凛美滋滋的爬上去。
手甲托住腿弯。
“呜呜呜呜,这不公平 !”呆毛发出小火车汽笛颤抖的悲鸣。
两道泪痕滑落。
远坂凛哈哈大笑:“骑士王背我一路,我可以炫耀一辈子 !”
挥斥方遒,指向正前。
樱被远坂凛情绪感染,小跑拍了一下阿尔托莉雅裙甲包裹的屁股,笑道:“Saber号,超过他们。”
阿尔托莉雅悲愤交加,腿脚机械跑动,一溜烟的超过刘橙武,速度贼快的直奔柳洞寺而去。
“呜呜呜呜呜……”
远坂凛笑疯了。
樱追着一路陪跑,她感觉就像回到了小时候和母亲、凛姐一起去公园郊游追逐蝴蝶的时候。
一路没有遇到间桐士郎,他应该刻意避开了重叠的路线。
三人咋咋呼呼跑远。
刘橙武失笑。
贞德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
趴在刘橙武肩膀,鼓起勇气咬着耳朵悄悄说了一句话。
刘橙武听清楚细弱蚊蝇的声音,一股气血直冲脑门。
对贞德说……
贞德羞红脸点点头。
放下她,双脚落地。
刘橙武手扶她柔顺的腰线,下到挺翘的臀部。
“贞德,要和我一直走下去啊。”
四目相对。
贞德眸光如水,波光粼粼。
“吾主,我愿意陪伴你永生永世 !”
送上激烈的热吻。
唾液拉出晶莹的丝线,贞德沉醉其中。
一个半小时后。
柳洞寺,刘橙武与贞德手牵手姗姗来迟。
远坂凛怀疑这俩人干什么坏事去了。
“你们怎么来这么慢?”
刘橙武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别问。”
远坂凛一脑门黑线:“我早就成年了 !”
贞德的脸红的像红苹果。
在刘橙武松开手时,忙不迭走快几步,掩饰慌乱。
他们亲了快一小时。
贞德觉得快缺氧晕倒才停下来。
刘橙武又不想洗手了,反正除了衣服挡住的,能摸的地方都摸遍了。
丝滑如绸缎,温润如宝玉。
与远坂凛的腿各有千秋。
其他的更是完全碾压。
玩闹游戏过后,该办今晚的正事。
走山腰溶洞进到山腹大空洞。
平整没有一丝缝隙的蓝色地板。
一路铺就红毯。
美狄亚和伊莉雅在通道尽头,阶梯的起始平台,迎接胜利凯旋的一行人。
“恭贺Master,赢得圣杯战争的胜利 !”
刘橙武笑道:“是我们每一个人的胜利。”
所有人感动,与有荣焉。
美狄亚提出一个难题:
“Master,小圣杯还差最后一步,里面的此世全部之恶还未完全消灭 。”
第三次圣杯战争召唤出此世全部之恶,安哥拉·曼纽,在此英灵投入圣杯的瞬间,就将整座圣杯污染。
阿尔托莉雅想起爱丽丝菲尔和卫宫切嗣。
十年前她斩开圣杯流淌出的此世之恶淤泥造成了冬木市大火。
伊莉雅目露哀伤,用力甩了甩头很快振作:“大坏蛋,你要想许愿,必须先清除安哥拉·曼纽,不然实现的愿望会倾向于毁灭的负面效果。”
刘橙武看向长阶上方平台悬浮的黄金圣杯。
心想:阿赖耶识没有出现,就代表对我造成不了什么威胁。
“交给我净化。”
他沿阶梯一路向上。
只有身穿天之礼装的伊莉雅追随。
其余人担心又期待的守望他。
“大坏蛋,其实只要把此世全部之恶以我的身体容纳,就可以安全的许愿了。”
刘橙武看都没看,左手屈指,在她额头敲了一记。
“哎呦!”伊莉雅吃痛。
“你打我干嘛!”
刘橙武霸道说:“我要做的事,没人可以阻止,伊莉雅,我要让你活下去,所以不许弄什么幺蛾子,否则……就没日没夜的打你屁股。”
伊莉雅感动又气恼,涨红脸,骂道:“大坏蛋!!”
“随便你吧,死了我就给你陪葬,反正我只有一年寿命,早死早超生。”
七十二阶梯走到头,登上平台。
一左一右站立。
伊莉雅如隆重盛装的大祭司,双手虚捧圣杯歌咏:
“愿望自幻想而始化作奇迹。”
“肉体啊,汝将脱离枷锁获得自由。”
“根源自抑制之轮降下伟力。”
“圣杯啊,汝将赞颂生灵舍弃平凡。”
黄金圣杯清晰,一瞬间拥有重量的质感。
漆黑的淤泥在杯口里面翻滚。
伊莉雅眼神决绝,去捧起圣杯。
刘橙武大手握合她的肩膀,提起朝阶梯下扔了下去。
“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吗 。”
“待会再教训你。”
伊莉雅向下坠落,眼里惊赫,刘橙武的背影距离越来越远,却在她眼里越来越高大。
“他真的,在乎我啊!”
贞德与阿尔托莉雅两人伸手稳稳接住她。
“你只需要相信吾主就可以了。”贞德颇为欣赏伊莉雅为了刘橙武,舍弃生命承担危险的举动。
阿尔托莉雅道:“他不是一般人,此世全部之恶对他只是小麻烦。”她的直感无比笃定。
刘橙武打量圣杯里那个翻滚的淤泥人形。
安哥拉·曼纽蛊惑:“来吧来吧来吧,来捧起圣杯,释放我,我将为实现人世所有的愿望,无论金钱还是美人,统治世界都可以!”
刘橙武不屑一笑。
手掌覆盖太初之光。
一把握起了圣杯。
此世之恶淤泥像是解开最后一道枷锁,翻滚如海浪朝刘橙武而来。
与泛起淡淡金光的体表接触的瞬间。
一簇白金的火焰擦燃。
刘橙武心生出一种明悟,这种火焰是寄托他的心愿而变化。
有了计较。
佛门有火名“业火”,只燃罪孽,不伤性命。
白金火焰点燃每一滴此世之恶,安哥拉·曼纽疯狂惨嚎。
他的诅咒成了要他命的火油。
无数杂念无数恶念在哀嚎求饶。
在刘橙武冰冷的注视里。
最后化作愤恨无数谩骂:“死死死死死死死死……”
刘橙武讽刺的笑,它们无能狂怒,他越是开心。
火焰净化一切。
此世全部之恶,彻底消失于世。
「太初之光-升华:6%」
刘橙武喜形于色,此世之恶与圣杯居然相当于50%世界本源的升华度。
满天繁星的金色光点,洒下阶梯。
下方众人,仰望上面那个高举圣杯的男人,目眩神迷。
*
英国。
冠位人偶师苍崎青子,问金色短发休闲装的年轻男子。
“吉尔伽美什,你为什么不愿意回去参加圣杯战争,你在怕什么?”
吉尔伽美什左手叉腰,神色回忆。
有那位在,圣杯的归属,根本毫无悬念。
阿赖耶识与太初之光同时出现在脑海,头皮发麻,不愿再细想。
故作从容,笑道:“本王没有回答你的必要。”
苍崎青子好奇心猫爪子挠似的,打定主意一定要查一查。
相处七年,吉尔伽美什见这女人的笑容,就知道她没安好心。
转移话题:“比起这种无聊的问题,告诉我,本王还能活多久?”
沙发上的苍崎青子酒杯腿交叠,一手拿小刀削苹果。
沉吟:“你的身体,不能算纯粹的肉体,也不能算纯粹的魔力。”
“简而言之,时日无多。”
吉尔伽美什毫不在意:“不出本王所料,区区现世我早就玩腻了。”
苍崎青子最看不惯他嚣张,手指一勾角落,人偶女仆把扫把扔向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下意识接住同事扔来的扫把,动作娴熟无比。
“只要你活着一天,你就得给我打扫一天卫生,这是当初契约你的条件。”
吉尔伽美什倍感屈辱。
拿着扫把就要去扫地,这活他都干七年了,拉下面子和身段没那么难。
悔不当初啊。
突然,就在刘橙武以光明业火燃尽此世全部之恶时。
吉尔伽美什全身透出明黄的火焰。
双手抬起,扫把掉落。
由内而外的舒爽感。
每时每刻折磨他的此世之恶消失一空。
他畅快大笑,眼前仿佛看见一道散发光辉的无上存在,“原来如此,感谢您尊驾 !”
身体从脚下开始,溃散成光粒子。
对苍崎青子嘲讽道别。
“蠢女人,永别了!”
一颗削了一半皮的苹果,砸碎他最后一张脸。
苍崎青子握刀,手背青筋暴起。
良久,深呼吸一口气。
忽然怅然若失。
其实偶尔和吉尔伽美什拌拌嘴,吵个架也挺有意思的。
“永别了,英雄王!”
山腹大空洞的刘橙武眨眨眼睛,“见鬼了,我居然看见吉尔伽美什。”
稍微思索,想清前因后果。
“这货居然好运的活到现在。”
*
现在论功行赏,有资格许愿的只有他自己、贞德、樱、阿尔托莉雅、美狄亚。
除了阿尔托莉雅,其他人,他都可以做主。
所以刘橙武走下台阶,问阿尔托莉雅:“你想许愿吗?”
周围的人默契散开,留给阿尔托莉雅思考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