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养了那些蠢材!”任东家咬着牙根儿说道,片刻语气有些自得的又道:“还好你昨儿夜里去了衙门,那镇卿自诩两袖清风,焉知不是银子不到位?哈哈哈!”
“东家说的极是!两千两银子,可是他三年的俸禄呢,他能不动心?收人钱财与人消灾,东家无忧啦!”朱管家谄媚的道。
忽见官差来到,任东家一惊,镇卿银票都收了,怎的还来拿他?
朱管家悄声道:“东家放心,只是走个过场罢了。”
任东家想想也对,那些蠢材言语间定会带出他来,镇卿不得不传唤他。这样一想,就丝毫没有了惧怕与担心,和朱管家一起随官差到了大堂。双双跪下报上名号。
朱管家说道:“大人,这件事是小人暗地里办的,东家并不知情。”
这是他与任东家商量的对策,他将所有都扛下来,将任东家择(zhái)干净。
这样忠心的奴仆也是难得。
镇卿闻言心中冷笑,昨晚上任东家差人求他网开一面,求他恕任东家对下人管教不严之罪云云,今日变成了朱管家一人所为。
“朱炳成,从实招来!”镇卿喝道。
朱管家忙道:“小人跟随东家二十几载,眼见蒸蒸日上包子铺抢了我们的生意,小人心中不愤,才想了糊涂的主意打压蒸蒸日上。”
“只是打压吗?”镇卿冷声道:“唆使人去下药,分明是要将小女娃置于死地。包子做的不干净,吃吐了人,以后自然没人再去吃包子,包子铺便黄了,这还罢了,可恶的是你们的做法是生生断了小女娃的财路,日后她再也不能在梧桐镇开铺子了,她一家老小如何生活?背着这样的污点,她们高家姐妹成人后还寻得到好人家嫁吗?男子还能参加科举吗?当真恶毒!”
镇卿一番话说完,门外的百姓不禁拍手称赞,不愧是梧桐镇的青天老爷。
高歌闻言,不禁抬头看向镇卿,她没想到古代的法律如此严明,这件事竟关系到婚嫁科考,难怪穿过来一年多了也没见过没听过犯法的事,原来触犯法律要付出如此代价。
她也罢了,跟苟会林的婚姻使她遍体鳞伤,早就心如死灰。若真影响到高畅、高岩和大宝,那她即便铺子不开了,也要与任东家死磕到底,就是上王城告御状也在所不惜。
林凤玲听了镇卿的话,触动心事,掩面啜泣。她孤儿寡母,靠着歌儿能做点儿小买卖,处处艰难不说,还遭人陷害,险些葬送了歌儿的一生。老天咋就不睁眼呀!
忽然门口一阵骚动,一个十几岁的胖胖的小男孩搀扶着一位老人欲进入大堂。差役立刻横棍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