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扬在学院内网上发表的言论，你是否知情？”

蒋院长先前并不知晓陈牧扬在秘境论坛上的发言，毕竟院务司传来的消息仅提及有学生在论坛发声，并未特别指出安德鲁及其煽风点火的行为。

蒋院长未曾亲自查看论坛，自然不知晓安德鲁的存在。然而今日午后会议前，院务司主任向他汇报此事，他这才命信息司追查注册信息，这一查，竟查出了个耐人寻味的结果。

能在研究生阶段就有幸参与京城年度仙画盛会的央仙艺院学子并不多见，犹如凤毛麟角——不论修为如何，关键在于那些盛会往往不会给予新人机会。

陈牧扬能有这样的机遇，全赖他的恩师，正是眼前坐着的孙副院长，身为央仙艺院副院长兼第四秘境之主，他在仙画界的地位举足轻重，

甚至比俞妃还要略胜一筹。若想让自己弟子得以参展并荣获三等奖，对于孙副院长来说，自是不在话下。

竺宇与于波亦是如此，若无业内的巨擘导师推举，即便是央仙艺院的青年教师，想要参加诸如海城双年仙画展、华国-法国仙画交流展这类具有影响力的盛会，也是难上加难。

孙副院长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此事起初牧扬并未告知于我，直至影响扩散之后，他才向我坦白。”

“这么说，今早他发布的那篇帖子，也是得到了你的默许？”

孙副院长连连摇头，“这怎么可能，我只是知情罢了。实话讲，我觉得学生们，包括牧扬的观点并无不当之处，这种机会拿出来让大家公平竞争一下，没什么不好。林海文的实力，咱们都是有目共睹的，就算是在本科研究生这批学生中，也没人能与他抗衡啊。”

蒋院长微微一笑，点头表示理解，“这么说来，他后来让林海文退出竞争的事，你是事先不知情，事后也未曾关注了？”

“确实不知。”孙副院长环视着在座的领导班子成员，“怎的？他让林海文退出此次选拔？”

蒋院长不再看他，转而看向董副院长和其他两位同僚，“这个陈牧扬，修为不凡啊。先是利用秘境论坛放出消息，引发轩然大波之后，学院不得不启动所谓的选拔流程，大家都知道，说是流程，

实际上到最后肯定还是林海文入选，否则常硕仙长不会答应，林海文也不会同意。结果流程公布之后，陈牧扬却以学院百年声誉为大局，迫使林海文退出竞争，话说得倒是冠冕堂皇。林海文既然有此实力，本应争取为央仙艺院多争取一个名额才是。

作为央仙艺院院长，我自然是希望看到这样的局面，然而林海文昨晚的回应，确实有其道理。

有些人总是期望所有人都成为圣贤，用圣贤的标准去苛求林海文以及其他的人，而他们自己呢，却可以借着这种圣贤的世界观，从中捞取私利。毕竟，真正的君子是不会过于精于算计的。

但这还没完，你们不妨看看，陈牧扬今天上午在秘境论坛上又发布了一篇帖子，写得相当精彩。”

显然他已经有所准备，手中握着几份打印好的帖子分发给大家，连孙副院长也不例外。

陈牧扬，或者说是Andrew，在今日上午发表了一篇新的帖子。

“私心可耻吗？追求公平的私心并不可耻，但无视公平原则的私心则是可耻的”——这就是帖子的标题。

“昨日提出那个建议之后，我预料到会有人指责我出于私心，企图将林海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