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邪法,果然耗费体内真元。
“嗖——”
箭飞掠而出的同时,所有人听到飞钱侯一声惊叫,“不对!”
他侧身,将目光落到陆遥脸上。
“噗!”
此箭眨眼间正中刺史左眼。
在众人的震惊中,刺史倒了下去。
飞钱侯大瞪双眼,“你!破了我的内力!”
说罢,抽箭搭弓,就要射杀陆遥。
“且慢,飞钱侯,陆兄弟何罪之有?”
赵炳南举着破扇子制止,并朝颤抖中的左司马一点头。
但见左司马从袖中掏出一卷文书,“前刺史赵昌,惨遭贼人陷害,临刑前留一秘信,自辩清白,罗列贼人罪责。可惜尚未征得百人指印以诠民意……”
赵炳南看向堂内堂外,“那就烦劳各位明智之人,在此文书上押上指印。天明将由左司马火速进都城,另有一信,青州刺史本是世袭,现举荐赵昌之子赵炳南,子承父位,出任刺史一职,以剿灭叛军安定青州。”
众人大惊,这是赵家公子早就谋划好的!
陆遥一笑,怪不得此人一直就临危不乱,从地位到武功,都深藏不露。
但此人面容和善,众兄弟的命是保下了。
此时的飞钱侯,一直懵在原地,眼前的突变让他左右为难。
“原来大名鼎鼎的飞钱侯前辈,是忠心耿耿的线人,在下敬佩有加。”
陆遥朝对方一礼——帽子先给你扣上。
赵炳南正为此事犯愁,听陆遥这么一说,顿时豁然。
“那是自然,凭我和侯都尉的私人交情,自然他会保我。”
飞钱侯自然心里跟明镜似的,一拱手,“还依仗赵刺史的高瞻远瞩,贪官污吏的行径,任是谁,都不可能蝇营狗苟助纣为虐。”
堂内外众人信以为真,纷纷长舒口气。
陆遥、赵炳南和飞钱侯,一少年二青年,心照不宣地微然而笑。
次日凌晨,陆遥婉言谢绝赵、侯二人的挽留,跟随刘镖师一行人回都城。
被推举为临时刺史的赵炳南,抱着一手一串糖葫芦的田禾,远远地送别众人。
站在旁边的飞钱侯叹息,“这个陆遥,不知他何等的高耸境界,在这毫无灵力的坎国,竟然能使出夺气之法。这江湖,果然险恶,得亏我明智,早早被你父亲诏安。”
“确实,此子绝非凡夫之类,我早就看出来了。”
“我也看出来了!”田禾大口咬着糖葫芦,“他那个镜子里,有个美女姐姐,一直朝他笑,可好看呢。”
“哈哈,这丫头,越来越有趣。”
两人不约而同大笑起来。
众人走在青州大街上,默然无言,各自回想着这番奇遇。
刘镖师过了半晌,仍然如坠梦中。
“赵大人跟我讲,只要咱镖局进得青州地境,他就会派十伍官兵陪护。”
“陆兄弟,你可真像个老江湖,老掌柜真是慧眼识珠!回去好好教你刘家功,咱不但着力在人情世故上,更要武功超绝,这可是咱的底气。”
陆遥心中很是期待,以后无论走至何方,有武功是先绝条件。
众人走出青州大城,一左一右架着蛮牛的王虎兄弟,朝陆遥拱手。
“陆兄弟,日后路过龙虎山,不进来坐坐,当心我打劫你们臭走镖的!”
众人大笑,拱手作别,顺着大路各奔东西。
路过一片树林,陆遥忽然喊了句内急,钻进林子。
他从怀中掏出宝镜,感觉很久不曾与圣女对话,心中空落落的,顺便报个平安。
“剩女大人……圣女大人?”
数次呼唤后,镜中流光晃动,明显是修改数次,竖排呈现出这么一句:
【被你发现了,鉴形秘术,确实是双修邪法的偏门之术。在进入别国前,你不可以再应用,甚是损耗真元】
“圣女详说?”
良久,流光游动一番,忽然镜面黯然,圣女关闭了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