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守纯把住址放进衣兜,便打开工具箱,是欣然领教,连雨停日出都不知道。
常守纯在老人的教授和点拨下,知道遇到了世外高人,佩服得五体投地,直到日落西山,才意犹未尽地相互告别。
事后,常守纯的绘画水平是猛然地高了一大截,那些一心想超过他取替他的人,不得不甘拜下风。
常守纯在名利双收后,始终不忘那一日之师的丰德林,在一次外出画彩页时,决定顺便拜访、答谢一下住在大青冈的老人家。常守纯带着个仆从,便问当地人:“去大青冈怎么走?我要拜见住在哪里的老者丰德林。”
当地人听后很诧异,以为常守纯主仆是想去采风,因为大青冈上有很多的奇花异草,就给指明了前往的道路。然后解释说:“大青冈只是个山名,没有任何住家。枫得林也不是啥老人家,它是一棵被灵岩寺方丈命名为枫得林的大枫树,是一树大如林的意思。这周围跑山的人,进山前都会拜这棵枫树,好得以护佑。人们并在进出大青冈时,会在大枫树下歇脚和打打尖儿。人们口头上说去枫得林的多,说去大青冈的少。常画师,你还要去吗?不过啊,去了,绝对不会让你失望。那里的风景和花花草草,是出奇地能让人心情大好的。此时,正是春天,可是采风的大好时节啊!”
不等常守纯回答,仆从听得害怕起来:“主人,您当年不是遇到树精山魈了吧?主人,我们还是赶早回家吧。”
常守纯却一定要履行自己的承诺,对仆从说:“难道我都不如当地人对枫德林这棵神树该有更多亲近和感谢之情吗?你要是害怕,就先回去。我自己去,也没啥好担心的。周围人都能得到了它的护佑,它就是树精山魈,也堪比神明,我哪能不去?在我心里,它是可敬的老师。我不管是树精,还是山魈,感念它传授我的绘画技巧和我现在取得的成就,它都值得我前往重重的拜谢!”说罢就不理仆从,向大青冈走去。
仆从一看,羞红了脸,忙挑起工具箱,紧跟了上去。
常守纯到在大青冈腹地,就见一株偌大的枫树,矗立在个一块开满鲜花的山地上,几乎覆盖了那块山地的三分之二。从远看,这棵枫树长得好像不是多高,就是格外地生机盎然,枝丫四下伸展得极远,手掌似的叶片非常茂盛,可谓是一树一深林。走近一看,枫树旁的一块原石上,刻有“枫得林”三个遒劲的大字,这三个字就出自灵岩寺方丈的手笔。据说,方丈少年时,就是在这棵枫树下睡了一觉后,才决定出家的。方丈经历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因为方丈始终没有对任何人说。
常守纯见了“枫得林”三个字,才知道自己认为的“丰德林”或是“枫德林”,跟方丈留下有点儿出处,笑自己单纯。常守纯还看到,在这大树下,有跑山人搬来的很多不规整的石头凳,更有摆放供品的石桌,可见不缺人气和仙气。
常守纯忙跑过去,跪下磕头道:“在下不知师父就是神树,带的礼品就显得寒酸,有点儿不合时宜。请师父念在在下的愚钝,就原谅我的眼拙吧!如今知道了实情,今后定会经常来看望师父,跟师父说说话,虚心请教请教!”
从此,常守纯便经常抽空去大青冈拜会那棵“枫得林”,有时还在树下搭帐篷住上几天,一边采大青冈的春夏之风,一边感受“枫得林”进入梦中对自己的点拨,终成了远近闻名的大师。并使得一向认为资质不深,不敢收徒的常守纯,也开课收起了徒弟,办起来绘画课。
张奶奶讲:“自从有了这个传说,后来吃画画这碗饭的手艺人,都前去求拜‘枫得林’这棵枫树为师。后来,也不是听谁说的,要想得到‘枫得林’的点播和教授,就得在枫树上系根儿红布条,红布条三年不烂不掉,可得枫得林的绘画技法,就成了枫得林的徒弟。到如今,那棵大枫树还在,每年都有考画画的学生去系红丝带地求拜,多年下来,红堂堂地系了一树。据说,也不只是学画画的去求拜,就连求姻缘的、求子的、求平安的、求财和求官的,也凑热闹地去求拜。都说心诚则灵,说来都觉得好笑!”
张奶奶讲完这个故事后,甘老师就笑道:“不怕你们笑话我,我就有一点儿好为人师的毛病。如此看来,无论是人,还是精,或是灵,以及神明,都想尽力为那些有共同爱好的人提供个帮助,免得白瞎和可惜了自己的才华和经验。毕竟,好东西要传承下去,那样才有意义啊!只不过,我是要看对方是不是好学的人,是不是能虚心接受点拨的可造之人,我才肯‘好为人师’一回。不然,我不如来这里听听大家讲讲故事,说说趣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