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面阴森森的,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入门的走廊上面放的都是成捆的旧报纸,上面的页面残缺不全,很多内容都被剪了下去,看来埃克托尔教授平时有收集剪报的习惯。
转过一个弯就是起居室,一股浓厚的血腥味道直冲三个人的鼻腔。
埃克托尔教授的尸体就被吊在起居室的上面。
埃克托尔教授的尸体向左歪着脑袋,左眼突出,右眼被人挖出来,已经不知去向,舌头完全从嘴里伸出来,不停有混合着血液的粘液从他的嘴角边滴落到身下的血泊当中。
滴答,滴答,滴答......
每一声都仿佛敲击在三人的心脏上面一般。
班森强忍着恶心继续向下看去。
埃克托尔的胸前被人用利器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心脏已经消失不见,双腿中间血肉模糊,想必那件男人最宝贵的东西也被人取了下来。
“头儿,我.......”奥耶尔匆匆忙忙打了个招呼,迅速的跑到了屋外,在花园里面大吐特吐。
“该死,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血腥的场面。”爱德华匆匆的走向起居室的窗户,想要将这股血腥的味道散发出去。
埃克托尔剩下的左眼突然随着爱德华走进起居室的举动转动了起来,嘴里发出了呵呵的声音。
“头儿。”班森猛地喊道,自己迅速的退出起居室。
爱德华听到班森的叫喊,一些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在这千钧一刻的时候,他做出了一个最正确的决定。
他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冲向了起居室的窗户。
咔嚓。
起居室的窗户随着他身体的冲撞变成了一堆碎末,爱德华跳出了起居室,在花园的石子上面打了个滚,抬起头惊讶的看向房间里面。
埃克托尔教授的尸体迅速的如同一个充气的气球一样膨胀起来,马上就要爆炸。
班森右脚一踢,迅速的将起居室的门给关上,自己也跑到了门外。
砰!
埃克托尔教授的尸体在半空中炸成了粉碎,一节肠子从起居室里飞了出来,正好挂在了刚从小花园里面起身的奥耶尔左肩膀上。
奥耶尔目瞪口呆的看着那节肠子。
呕!
他连昨天晚上的饭都一起吐了出来。
“该死,这是个陷阱。”爱德华气急败坏的起身,“班森,还好你提醒的及时。”
“走运而已。”班森看着奥耶尔嫌弃的自己的上衣脱下,随手扔到一边。
“你们能看出来什么?”
“这是一个仪式。”奥耶尔从旁边的水龙头里面漱漱口,面带鄙夷的说道,“我实在想不出来,谁会选择这种血腥的东西。”
“眼睛,心脏,男人的器官都是灵性的代表,将它们从人的身体里面取出来,就会得到一个充满愤怒的残魂,然后利用残魂设下,将第一个靠近的人杀死。”
“他们的目标,是我们。”
“不管是警员还是机械之心小队,都在他们的报复目标之中。”
爱德华感到一阵头疼。
目标太多了。
“班森,我们只能依靠你的占卜了。”爱德华无奈的说道,“希望你的幸运能够给我们一点头绪。”
“我试试。”
班森将被爆炸声震惊的西冯夫人拉起来,吩咐门口的警员将她送回家,自己坐进了门口的马车。
卜仗法适合追踪方向,硬币占卜适合判排除错误答案,灵摆法适合判断威胁的大小,而梦境占卜法显然是最适合这种情况的占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