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和克莱恩,梅丽莎用过晚饭以后,班森安静的坐在楼下的看着一本《火枪的发展历史》,手边放着一杯红茶。
这是梅丽莎从图书馆里面借阅过来的课外读物,可对于班森来说,书中的讲解就如同孩童的漫画一样浅显。
梅丽莎已经刷完碗,在自己的房间安静的学习,克莱恩则是回家吃完饭以后找了个借口再次出去了。
想必今晚是他看守“查尼斯”门的日子。
房门咚咚咚的被敲响,班森打开大门,房门口站着面容焦急的奥耶尔。
他怎么来了?小队有急事?
“你好,请问找谁?”梅丽莎从楼上下来,看着门口的奥耶尔。
“美丽的小姐,晚安。”奥耶尔摘下头上的礼帽,上前一步亲切的行了个吻手礼,“我是阿莱尔丁·布兰度,你亲爱的哥哥班森的同事,今天晚上有一件要事,需要班森先生的协助。”
梅丽莎小脸通红,“好,好的。”说完以后快步的跑上了楼,楼上的盥洗室传来了一阵水声。
班森穿上外套,戴上帽子,和奥耶尔离开了水仙花街2号。
“我警告你,禁止打我妹妹的主意。”班森竖起一根食指,义正言辞的对奥耶尔说。
“我是看起来那样的人么?”奥耶尔无奈的摇摇头,“是头儿让我来找你的。”
“警局发现类似上次普拉特矿山一样的标语,立刻通知了我们。”
两个人乘坐私人马车来到了东区的奥尔特大桥下面,在漆黑的桥洞下面,有人用黑色的油漆在墙上潦草的写着几句话。
“创造一切的主。”
“阴影帷幕后的主宰。”
“所有生灵的堕落自性。”
几具僵硬的尸体以五体投地的姿势跪拜在这几句话的面前,爱德华戴着手套,在煤油灯的光亮下仔细的检查着尸体。
奥耶尔和班森出示了自己的警督证件,来到了爱德华的身边。
“他们是被冻死的。”
爱德华头也没抬的说道。
“你们看这里。”
爱德华指着周围的血迹,在血迹之中,能够很清楚的看到两双清楚的鞋印,这些鞋印在血泊之中来回穿梭了数次。
班森翻过来一具尸体,尸体全身已经硬邦邦的被冻僵,关节和肌肉已经失去了弹性,他的胸前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身体里面的心脏等所有脏器都消失不见,鲜血在地上肆意流淌着。
他的脸上挂着奇怪的笑容,仿佛一切对身体的伤害都是自愿的一样。
造成这些伤害的小刀,此刻紧紧的被握在右手里面。
班森用手套轻轻的触摸着伤口的切割面,力度和角度都异常吻合。
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场景,这几个男人在大桥底下写下来这些能够吸引“真实造物主”的话语,然后虔诚的下跪,在仪式当中将自己的身体划开,用血液和器官当做祭品,向着自己心中的神明祈祷,然后带着满足的微笑死在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