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们去了解一下情报。”

跟着杰伦在摊铺前讨价还价后，斯特利茜卡以一百五十金币买下了传送之羽。

“你知道吗？阿帕姆的脖子上挂了一个传送之羽的吊坠。他很喜欢这种羽毛，但是又碍于价格，只能买那种仿造品。他说，真正的传送之羽只能从地下城传送出去，而那个吊坠，能够带他到妈妈在的地方。

你为什么会成为冒险者呢？茜卡。”

斯特利茜卡看向了天空，回答道：“因为我想看更广阔的天空。”

“那孩子的目标也是天空。”杰伦回忆了片刻，“我刚认识他的那会，他说他要成为S级冒险者，我问他为什么要成为S级冒险者，他说那样就可以登上天空之岛了。

我接着问，你为什么要去天空之岛呢？他指着路边摊上的传送之羽吊坠说，在那里使用传送之羽的话，就能见到天国的妈妈了。”

……

“对不起。”

“他不是个坏孩子，只是独自成长为一个冒险者，将他的性格和心灵磨得残缺不全。”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因为你是魔法师，你需要情绪上的共鸣。”

“共鸣？”

“嗯。”杰伦从口袋中取出一枚魔石，放在了斯特利茜卡的手心，“来，试着感受一下它的情绪。”

斯特利茜卡记起来无名氏曾把一颗魔石放在自己的手心，引导自己去使用它。

她能通过注入魔力，和魔石建立联系，但是不能完全感受到它的情绪。

“很好，你已经和它建立联系了。”

斯特利茜卡停止了注入魔力，她抬头看向了杰伦，问道：“为什么使用了魔石之后，力量会增强很多？我感觉并不是魔力质量的提升。”

“因为情绪，这是书上没有的东西。”杰伦拿回了魔石，他自嘲地说道，“老一辈的冒险家都知道，决定魔法强弱的并不是对神明祈祷的虔诚，而是一个人此刻的情绪——中央教会不认可这种说法，他们不认为情绪能够影响施术者与魔法之间的关系，他们只认为是神明赐下力量的多少。”

斯特利茜卡想起来自己魔导概论课上那个被很多同学称为反动的老师，他一直在强调魔法的本质是人对各种元素的理解和操控。

“你就当我这些话是牢骚，如果你真对此有兴趣的话，可以看看灵族最新发布的书本——自由城市能买到，还没被禁。”杰伦兜兜转转，最终到了一个离地下城不远的集市。

集市里面摆了很多剑和物品，甚至还有一些食品。

“杰伦，快看，这些东西都是由一个个小立方体组成的啊！”

杰伦困惑地看着她，拿起了一个苹果用手在上面抚摸了很久。

“这位兄弟，不买别乱摸，这可是从箱子里面开出来的！——唉我也是见鬼，别人找到的都是宝剑，就我是一个苹果……”

斯特利茜卡摇了摇头，狠狠地眨了一下眼。

没有错，就是一个个小的立方体。

为什么会这样？

“茜卡，是不是你看错了？”杰伦有些担心地问道，“马车坐不习惯有点晕吗？”

斯特利茜卡捂着脑袋，她看见许多人一部分身体都已经变成那种立方体组成的模样了。

“是我看错了，过会就去地下城吧。”

“不行，你先休息一晚上，明天早上我们再下去。”杰伦摇了摇头，带着点责备语气地说，“才多大一小孩，别装要强了，到时候下去了有难受的情况就说，把真实的情况告诉我，然后我会做出最合适的选择。”

但是他的眉头很快就舒展开来。

“那两个孩子刚开始组队的时候也这样，受了什么伤有什么不舒服自己憋着忍着，后来吃了苦头才明白。”

“嗯嗯。”

斯特利茜卡冷静下来，她知道，目前来看只有她能够看到这些东西，杰伦虽然能看到天上不怎么圆的太阳，但是看不到这些人身上的问题。

“人是会用脑袋解释的。”一位来自灵族的留学生曾经在班上做过一次演讲，“我们看到的东西会在我们的大脑内进行加工，变成我们看得懂的样子，或者能够解释的样子——所以很多时候并不是我们看到了假的东西，而是我们的大脑欺骗了我们。”

无名氏……他只是察觉到有异端，说是地下城的诅咒，但他可能也没有看到立方体形状的东西……

斯特利茜卡有种感觉，她觉得无名氏会探索这个地下城，她十分笃定。

但是在此之前，她确实需要休息。

阿帕姆和芹娜办好了通行证，杰伦提出今晚先休息一晚，明天再进地下城探索。二人看天色已晚，也都答应了下来。

一行人去了一家烧烤店，听路上的小哥说，那家烧烤店的烤料源产于遥远的阿特克，经由子午帝国运输至赫溪的帕里克斯郡。

“香料是阿特克的特产。”阿帕姆的手上浮现了绿色的小光点，随后形成了一些大小不一的种子，“植物魔法能创造出来一些有芳香的种子，但是磨碎后就变得一团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