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华先生先是有些震惊,随即他又自言自语的,从一个匣子里,翻出一张方子。
“我以为家父这方子用不上了,想不到它们和蜮部的手段,也如此相似。”
华老爷的这张方子,说来话长。
十七年前,蜮部攻打金国周边的部落时,也用到了蛊术。
只是当时,它们的兵马数量不大,梁帝正面迎战,已经将其打的人仰马翻。使得它们并没机会对更多的人下手。
可如今却不同了。
虺部和蜮部虽属同宗,但兵力上却胜蜮部百倍。
见是眼下情形,华先生也猜出,虺部在开战前,就已经在暗中给百姓下蛊了。
“可先生怎知,那虺部和蜮部的蛊术,是否一样呢?”
霍广所说,恰恰是龙沙的疑惑之处。
“若追本溯源,这蛊术本就因邪念而起,加之内心多有贪婪,才有了这摄人心魄之效。”
“可华老爷针对蜮部蛊术开的方子,也能用到虺部的蛊术上吗?”
十七年前,华老爷对蜮部的蛊虫就有过研究。据说那虫子贪心极重,须用千人之血,豢养百日,才能迷心惑意。
“要解贪邪之蛊,本质上都是肃清心神。”
华先生在华老爷原方的基础上,根据季节、时令、地域的变化,对药方重新做了加减。
可即便如此,若不找一个中蛊之人来试药,还是不确定这药是否能管用。
“这事交给我吧!”
霍广自告奋勇。
“上次去虺部大营,我没和它们交过手,它们应该认不出我。”
为了不引起虺部的注意,霍广只从龙沙送来的营卫军精骑里挑了两个人,就带着他们往虺部大营走。
看得出,虺部士兵起早贪黑修葺的大营,已经和从前的相差无几了。
门口的守卫从两人变成了六人,
霍广和两名卫军,在不远处的树林里观察了好一会,才发现几个路过的百姓被它们强行抓了进去。
“难道是拉进去下蛊吗?这何时才能放出来呢?”
一连几天,被抓的人只进不出。霍广有些心急,想要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再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
他将华先生给的解药和方子贴身放好,转头又对那两个卫军嘱咐道:
“你们先回青龙岭,给龙沙哥报个信。就说我去虺部,看看这蛊术究竟有多厉害。”
说完他便一个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霍广猜测过各种下蛊的方式,可当他真的深陷其中时,却想不到,虺部居然能“毁人于无形”。
只是一杯茶的功夫,整个屋子里的人,就都不会说话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空空如也的杯子,茶水的腥甜味,还残留在唇齿间。
若不是混进虺部大营,怎会知道,它们竟如此轻而易举的,就能将普通人,变成了言听计从的奴仆了呢。
“先生说过,解药越早服用越好。”
霍广心里重复着华先生的叮嘱。
在被下蛊后的第七日,他见自己和周围人除了失语症,再无其他异样。
便趁人不备,找了个角落偷偷将解药服了下去。
可霍广试药的结果尚无定论,远在脉城的梁梦,就又遇到了更为棘手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