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凉藻,正为即将完成地文王的差遣,内心狂喜。
谁知他一只脚刚迈进屋子,就觉得背后什么人跟了上来,还不等他回身看清楚,被人从身后打晕了。
“凉护卫,醒醒!凉护卫?”
迷迷糊糊中凉藻听见有人叫他,还没来得及睁眼,一盆冷水泼了过来。
“少装死,房内要犯是不是你放跑的?”
听到这,凉藻瞬间清醒过来。此时几个膀大腰圆的家丁举着棍子,将他围了起来。
忍着后脑的剧痛,他爬进了房间,发现这里,已经空无一人。
此时,甘通闻声赶了过来,见凉藻半趴半跪的伏在地上,假装疑惑的问:
“凉护卫,让你看守的人呢?”
“国相,国相!在下一时疏忽。不……不是,是我刚才被人打晕了。”
凉藻扯着甘通的衣角不肯松手,口中的辩解也语无伦次。
送饭的下人被管家叫了过来,一见甘通,立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老爷,小的来送饭,突然腹痛,便求凉护卫将饭带进去的。那......那之后的事,小的不知啊!”
两人呼天抢地的喊冤,素来宽厚的甘通,这一次并没饶过他们。
他命人将送饭之人关进柴房,等候发落。
而凉藻,则被押入了金国的地牢。
“你不是说霍广已经被送到贲临苑了吗?那甘相府上关着的要犯又是谁呢?”
梁梦得知国相府闹出了这等事,不解的问寒水,
“回郡主,在下也不知。那日霍广也并未说过,还有人跟他一起被押入国相府。”
梁梦彻底被弄晕了,眼下不光凭空多出个人来,还有一个被送进了地牢。
金国的地牢里,关的都是大奸大恶的重刑犯,十有八九都是近期就要问斩的。
“凤景,你刚才说,被关进地牢的人叫什么?”
“回郡主,那人叫......凉藻?对!叫凉藻。”
“是不是甘相,上次提到的那个失踪的护卫?”
国相府丢失护卫的事,让梁梦记忆犹新。
当初她还为此和甘通争论,是否有必要调整军备来着。
听到这,凤景和寒水都坐到了梁梦的床上。一件生死攸关的大事,让她们三人聊的,像闺中密话一般。
“郡主,如果真的是那个失踪的护卫。甘大人能把他送进地牢,或许已经打算要处死他了。”
“处死?谁下的令!”
“甘大人对下人素来宽容,极少重罚。现在会将其下狱,还是重刑犯的地牢,这样的旨意,也只有郡主有权利下了。”
梁梦听完,顺势躺倒在了床上,腿在床边晃来晃去。
她想着回宫以来,甘通的种种做法,确实如凤景所说。可眼下那狱中之人到底做错了什么?至于一国之相动了杀念呢。
梁梦有些忐忑,准确的说是一种拥有权利但不敢支配的恐惧。
一句话定生死的事她还从未尝试过。
临睡前她再次吩咐凤景,
“明日早些召甘相入宫,孤有些话,想单独问问他。”
甘通并未想到,一早便会被郡主召见。而即使她不叫人来传话,甘通也是要来安金殿的。
“甘相,昨日国相府一事,孤已经听说了。”
甘通没想到,自己还未开口,郡主倒先一步提起。
“郡主,老臣此来,正是为了这件事。”
“甘相,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吗?”
这句话把甘通问的一愣。
“眼下别无他法,只有这样才不会出岔子。”
“可……他虽是个护卫,那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