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障看到这一幕,疑惑的盯着他道:
“阎先生,王爷让我转告先生,须有十足把握,才可办此事。”
“请转告王爷,在下定不负王爷所托。”
地文王原本是不相信阎良的,可如今他禁足在府,无法调动除班障外的任何亲信。班障私兵身份又太敏感,不得已,他只能冒险一试。
阎良嘴上说的好,心里早就诅咒地文王千百遍了。
他把投奔郡主,当成了自己翻身的机会。心想一旦事成,必有坦途可走,根本不存在退路一说。
另一边,第二日才从佑州回来的寒水,也有了意外的收获。
“郡主,在下一路跟踪阎良,发现他竟去找烈朴王了。”
“他去找烈朴王何事?”
寒水不提,梁梦差点忘了,自己那个种田的三叔。
“听说是要找什么地方。”
梁梦心想,烈朴王如今都成庶民了,难道他还有什么奢望吗?
“郡主,在下听周围人讲。他日日在田间咒骂。还说早晚能做回王爷。”
梁梦想了想,他说的也没错。怀揣地文王给他绘制的“蓝图”,他自然觉得,还有富贵荣华的一日。
“不必理会,随他去吧。还有其他发现吗?”
“有!苦杏斋里多了一个人。”
自从木落来到脉城,苦杏斋一直由甘通派人去打理。
前些日子,有一长工因家中变故,突然回乡。管家见人手不够,便急招了一个人补上。
“你是说,那人不像普通的家丁?”
“郡主,那人身形魁梧,更像习武之人。而且,在下注意到,他手上有老茧。”
“洒扫之人,不也会有吗?”
“不,郡主。那种老茧,更像是常年骑马握兵器造成的。”
听寒水这么一说,梁梦深觉不解。照理说甘通的安排,肯定是非常谨慎的。
如果这人真的是被安插进去的眼线,那算算日子,很可能就是在甘通被诬陷的那段时间。
“他的目的是在等木落,还是针对甘通呢?”
梁梦觉得这事并不简单,一旦此人和地文王有关,那寒水和阎良同日到达佑州的事便会泄露。
若地文王因此警惕,阎良再想查中蛊之人,或许就难了。
“寒水,通知扬将军。即刻暂停琢州和佑州一切运输,恢复时间等孤的消息。”
“是,在下这就去办。”
既然短时间内,梁梦无法确定这个陌生人的身份。那断开佑州和脉城的联系,就是唯一能保证阎良不被发现的办法。
即便地文王的人手眼通天,只要不开城门,他们就没法通风报信。
而此刻还被蒙在鼓里的地文王,忐忑到仅用了两天时间,就将名单整理好,交到了阎良手上。
收到名单的阎良,先是愣了一下“怎么有两份?”
“阎先生,王爷说要将虺部乔装的士兵,也转移过去。”
地文王这一慌张不要紧,快把老底兜出来了。
阎良数了数,除去虺部混进金国的士兵,居然还有8000多的中蛊之人。这么短的时间,虺部下蛊的速度,竟如此之快。
他只粗略一算,就觉得地文王手中的兵马不少。如果加上虺部即将调来的援军,里应外合的话......
战局,还真有些不明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