虺部自领教了金国小郡主的厉害后,五万主力军便一直在西南大营按兵不动。
六观峡守关的一万士兵,除了日常巡防外,也再无其他动作。
“主帅,鹰王又传信了。”
刚归顺的收编军尽数被屠,不光削弱了虺部的士气,连它背后的鹰王,也觉得不可思议。
虺部是它花大心思培养起来的部族,却屡屡在金国受挫。
这让它很难不怀疑,其中有什么消极怠惰的猫腻。
“又是来催出兵的?”
“回主帅,不止!此次还送来了白迷。”
白迷是鹰王手中的秘药,寻常时候难得一见。
若非它对金国垂涎已久,又见虺部与其战事愈发焦灼,才不会将白迷拿出来示人。
只是这白迷一用,便是无差别攻击。
不止金国有可能因此灭亡,所有虺部的将帅也会随之同归于尽。
“鹰王贪猥无厌,简直是疯了。”
鹰王怀疑虺部未战想退,便用了这么个激将法。
而其实,从它扶植虺部的第一天起,它们就注定逃不过被牺牲的命运。
“主帅,鹰王已起杀心。尽快攻城我们还有一线生机,不然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军师署瞳想极力劝说主帅章首发兵。
可眼下它们兵力不及金国,若仓促开战,只能加快兵败的进度。
思量半天,他才憋出了一个攻城之法。
“主帅可知如今的风向?”
“当然是南风,军师想说什么?”
署瞳盘算着,如果将白迷,用在弩车和投石车之上。
借着南风攻城,白迷便有可能飘入金国。
如此一来,只要有士兵被其所染丧命,金国又找不出原因,必定会分散他们的精力,造成恐慌。
“可若我虺部士兵被染,下场岂不一样?”
“为保大局,顾不了那么多了。六观峡的守军远离西南大营,可以派它们前去,若战法有效,以少胜多,不就有希望了吗?”
“不行,此法太过投机。若此毒进不了金国,那虺部士兵岂不白白折损?”
一边是鹰王紧迫的催促,而另一边的主帅章首又犹豫不决。
署瞳私拿了鹰王的好处,若劝不动发兵,它也难逃一死。
见章首固执,他只能逼自己又退了一步。
“主帅,还有一法。只是,要等些日子。”
“有何方法?”
“风筝!琢州通路弯道甚多。距城门最近的转弯处,守军是看不到的。借南风,让涂了白迷的风筝飘进去,或许不用牺牲太多士兵,就能办到。”
章首仔细一琢磨,此法倒有那么些可行。
如果真如署瞳所言,能借风筝悄无声息的将白迷放进去,引得城内恐慌,诱发内乱。
到时可能不用虺部动手,金国就彻底完了。
“此法可行。十日为期,军师命人多做些风筝来。”
“是!”
虺部的歹毒做派依旧不改。
可怕的是,金国并未收到任何风声,更不知,染上白迷是何等严重之事。
此时,梁梦和甘通等人,还围坐于卫军大营,商讨着排兵攻防。
双方都想先一步出兵,让对手无可乘之机。
至于是危机还是转机,眼下都还是未知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