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还没找到,菣菣又不见了。等她回来时,寒水已经在安金殿里,等了两个时辰了。
“寒姐姐,你来了。”
“你去哪了?这么久才回来。”
“我本想去膳房给郡主拿些糕点,结果半路遇上了华先生。他说见郡主最近清瘦不少,我便跟他去御医署,给郡主拿了药,又送去膳房炖了药膳。这不,刚出锅。”
菣菣打开食盒,端出了汤盆。
掀开盖子,一股浓浓的药味扑鼻而来。梁梦嫌弃的站的老远,捂着鼻子不情愿的说:
“孤不吃,快端走。”
“郡主,华先生说了,这对身子有益,郡主该多用些才是。”
“华先生怎可强人所难。太难闻了,端走,端走!”
寒水见梁梦抵触的很,一脸的不情愿都堆出了褶,不由得发笑。
“郡主,先生特意为您配制的药膳,郡主岂能辜负?”
“寒水,你......”
“郡主,喝一口,就喝一口。”
菣菣端着碗追着梁梦喂汤,寒水在一边笑盈盈的看着。
轻松的日子,好像一下就回到了初见的岐仲山。
“啪嚓......”
菣菣手里的汤勺不小心摔碎在了地上,把寒水的思绪又拉了回来。
“菣菣,郡主不喝,这药膳就先放一放。我今日来,还有事问你。”
见寒水的语气,不似刚才那般明媚。
菣菣立刻放下手中的碗,跟着梁梦和寒水进了内室。
寒水打开那个装蛊药的柜子,指着最上层的位置问她:
“那日你替郡主取盒子,是从这拿的吗?”
“是。”
“怎么拿的?”
说着寒水示意她再拿一次。
菣菣踮起脚,有些费力的用手扶着盒子的两侧将其取出。
“就这样!”
“就这样?你确定?”
“我确定!”
“所以,你没碰到盖子?”
“我没有!”
梁梦想起那天菣菣将盒子放到桌上时,的确是双手放在两边的。现在想想,盒盖上面的手印,像是什么人单手取出时留下的。
“菣菣力气小,这盒子里的东西有一定的重量,她单手从高处取下,肯定是有困难的。”
“寒姐姐,那偷盗之人,莫不是有力气的男子?”
“倒也未必!朝臣、将帅、包括我们,只要进出过安金殿的人,都有嫌疑。”
寒水的话是没错,可自从将蛊药收起那日后,这安金殿的来往之人,根本无法计算。
眼下只能确定是身边出现了内鬼,却没有其他线索,这件事依旧查无可查。
“郡主,您突然找这蛊药做甚?”
“孤想用在那些虺部奸细身上,再将它们送到六观峡,扰乱军心。”
“此话郡主可曾同别人说过?”
“别人?孤也不记得了。可刺杀地文王时孤就用过,原也不是什么秘密。”
梁梦给出的答案,都模棱两可,但寒水还是有了新的猜想。
“郡主,依在下看,那人偷盗此物的原因不外乎两个。一是他看出了郡主的意图,想阻止您的行动。二则有可能是,趁大战之际,扰乱军中秩序,打我们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