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乐堂这边还有些交接手尾要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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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堂,别院。
“叔,那些家伙究竟是谁,感觉和咱们不太一样…”
小喜子瞪大眼睛,满脸迫不及待地看向脸色惨白,久病初愈的柳公公。
“闭嘴,瞎嚷什么!”
柳公公低吼一声,脸上掠过一抹不正常的酡红。
见小喜子缩着脑袋,战战兢兢的模样,他心头一软,轻声道:
“此事…莫要声张,那伙人非是良善。”
“咱看他们还挺有礼貌的嘛!”
小喜子咂了咂嘴,眼珠一转,小声道:
“既然他们不是良善,叔你为啥还让他们在咱们净乐堂呆几天,就不怕他们惹事?”
“咱欠了人情,推不掉!”
柳公公叹了口气,握紧袖子里的一叠金票,摇了摇头:
“不要问,不要说,就当不知道,等过几天把他们送走,就当这事从来没发生过。”
“好嘞,叔,你放心吧,咱一定把嘴巴管得牢牢的。”
小喜子使劲点头,心头却是另有打算:
“既然连叔都说那伙人不是良善,正好可以借他们的手,除掉小赵子。
区区一个小太监,对他们来说,应该是举手之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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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高回到净乐堂时,已是戌时。
洗漱完后,他躺在床上,默默复盘今天发生的事。
一切都按计划进行,自己如愿加入东厂,虽然是最底层的番子,但至少晋升通道已经打开。
更重要的是,万禹楼,兴元帝这些家伙,如何也想不到,他们以为死掉的人,正躲在暗中,暗暗积蓄力量,准备报复他们。
“真是期待,某天咱家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他们会是什么表情!”
他闭着眼,刚想咧嘴怪笑几声,耳边就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有人…目标是咱家?”
赵高豁然睁眼,翻身从床上跳下,缩在墙角,凝神屏息,耳边隐约响起两道压得很低的陌生嗓音——
“…动作快点…别闹出动静…长老交代了,早点弄完早点回去…”
“老子最烦这些阉人…隔着老远就一股尿骚味,恶心死了。”
“闭嘴,别忘了咱们这次的任务!”
“…知道了,一个磨皮境的小太监,老子一只手就能把他捏死…”
…
赵高眯着眼,看向房门口,嘴角慢慢上扬:
“这两人,行迹鬼祟,从说话的口气来看…也不是太监。
光是这一点,老柳他们就死定了!更何况,这些人还有同伙…
这是老天爷看咱家今天加入东厂,专门送来的贺礼?”
几个呼吸后,门栓被轻轻震断,紧接着,两道人影鱼贯而入,直扑床榻。
“不对,没人!”
直到这时,他们才惊觉床上无人,暗叫“不好”,脚下一蹬,就要破窗而出。
这时,墙角的赵高倏然暴起,脚下紫青闪烁,合身一扑,双手握拳,瞬间轰出几十道拳影。
片刻后,看着地上四肢俱断,鼻青脸肿,昏迷不醒的两人,赵高心头升起一抹淡淡的郁闷。
似乎,有点用力过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