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现在在哪里？

我好像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做，是什么呢？

慕心头疼欲裂地站了起来，莫名有种风尘仆仆的感觉。

哦，我是【绵羊】。

那我今天的任务是什么？

重复昨天的行为。

街上行走的人倏地停了下来，缓缓地、嘎吱嘎吱地转过头来。

“你好好地，仔细地想想，你真的忘记要做些什么了吗？”明明他们嘴巴一张一合，声音却像是透过雾般，遥遥远远地飘过来。

面部僵硬、声音统一，好似择人而噬的恶鬼，慕心却无比确信地感受到一股惊慌失措的意味。

那是碰到庞然大物的，手下败将下意识竖起浑身尖刺反击的模样，狼狈不堪。

“从众心理，”思及此，慕心瞬间挣脱这个诡异的状态，“还有，【优秀的绵羊】吗？”

……

洛艾尔看到了一个荒谬无比的故事。

那还是“悸北”走后的第二天，自虚空而来的神明悲天悯人般看着芸芸众生。

祂随手撒下一层灰雾，指引众生走向既定的死亡。

洛艾尔隐隐约约知道一些什么，他也知道大千世界、众口难调，但是——

这也太离谱了吧。

就是因为知道一些隐秘，然后在顶级神明都在拼尽全力的时候，直接摆烂了？

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宣判所有人的死刑。

他莫名感知到了祂的意思——假如一间铁屋子，是绝无窗户而且万难难破的，里面有许多熟睡的人们，不久就要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