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自己能劝芬格尔走上正途，觉得芬格尔不是什么无药可救的家伙。

如果汉高知道芬格尔现在是混血种无法理解的怪物，大概率也不会心生可惜。

在汉高看来，坐在自己面前的只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走错路的年轻人。

他收容这些有能力的年轻人，希望在自己时日无多之前能教导出像样的领导者。

不怪汉高白活这么多年岁，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欣赏会掩盖很多问题。

况且芬格尔在欺骗这件事情上一直有天赋和经验，不比韩秋差在哪。

他把自己包装成一个不知去路的可怜虫，背叛学院后发现洛基其实是在欺骗自己。

学院现在被龙类占据，他成了罪人。

这样的剧情和路明非放出来的信息一致，龙类想戏弄混血种实在是太简单。奥丁戏弄秘党几千年，秘党都没有察觉，更不用说北美的这群家伙。

“话说你一个美国人怎么喜欢来这个地方晃悠？”芬格尔问。

汉高微笑着回答：“就像你说的，这里足够安全。年纪大了，需要些安全感，这很正常。”

“现在各地的混血种家族都被曝出信息，怎么你这里还是安全的？”芬格尔开玩笑道：“你干的？”

“我还做不出这种没底线的事情来，尽管我很讨厌秘党的那群家伙。”汉高回答。

被曝出信息的都是秘党昔日里的家族。

“找你不是为了聊这种没意义的事情。”汉高又咳嗽起来。

“这件事情没有意义？”芬格尔疑惑。

“那些混血种家族死就死了，有什么意义？”汉高说：“有意义的事情在罗马，可以确定那是三条龙类之间的战争。”

“懂了，你想凑热闹。”芬格尔说。

汉高点头，“也是为你考虑，如果你真的想明白了，这就是证明。”

“又听不懂你的意思了。”

“自己看。”汉高熟练地操作笔记本电脑，将那段视频快进，最后定格在一幅画面上。

一张较糊的合照，废墟上站着两个人：韩秋和庞贝。

汉高指着韩秋，“以目前的信息，这个家伙就是洛基。”

视频再次快进，到云层上方的那部分。

又一次定格。

空中部分的画面更糊，但也有几个能看清楚的片段。

汉高选择的就是其中一个，而且恰好能看到两个怪物的面部特征，“这一男一女，我让技术人员进行了面部特征比对，疑似楚子航和耶梦加得。在卡塞尔学院的时候，她的名字应该叫夏弥。”

“你调查得真清楚。”芬格尔面露正色，“你打算让我去解决他们吗？”

“对。”汉高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弹匣，“十颗贤者之石子弹，这是我对你最大的资助。”

“你哪儿来的？”芬格尔拿起弹匣对着光欣赏里面的血红色子弹，“北美也杀过龙王？”

“以前贤者之石是能被炼制出来的，可以在一些遗迹中找到部分。另外，你们秘党有些家族跟我们有交易，比如陈家。贤者之石是有价格的，虽然昂贵，但它的作用……贵有贵的原因。”

“昂热校长要是知道这些事情，估计得气活。”

“目前在罗马的龙王级别目标有四个，其中洛基曾是你的主人，楚子航和耶梦加得是你的朋友。杀了他们，我自然就能相信你的那些话。”汉高认真地说。

“你真看得起我。”芬格尔叹气，收起弹匣，“安排飞机送我过去，我只能说我尽力。反正都是死，要不死在战场上，要不永远被你怀疑，指不定哪天就被你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