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赵予承便开口询问:“诸葛先生为何会被山匪给绑架了?”
我斟了一杯茶,对他说道:“秋大叔以前也干过一段时间的山匪,带诸葛先生走的是秋大叔的拜把子兄弟,至于在哪个山头,我便不知道。”
赵予承松了一口气,活着就好,他作势就要起身离开:“我去找他。”
我拉住他:“没用的。”我将怀里的一封信交给他:“这是诸葛先生给你的。”
赵予承看完信,便眼眶有些红了:“如今的我,就连为外祖父平反的资格都没有了。”
我接过信一看,心中一惊,这个人怎么也会在其中?
一时间,我不知该怎么安慰赵予承。
他突然看向我,说道:“你.....可还愿意随我回府?”他小心翼翼,似乎很怕我的拒绝。
我直直看着他的眼睛,也不说话,他似乎呼吸都已经放缓了。
良久,我才开口:“那月银得涨。”
赵予承清浅一笑,似乎是没有想到,他点头:“好。”
没过几日,我便辞别松哥搭着搭着牛车缓缓回义阳,最近天气有些回暖,这冰也被潺潺溪水给带走。
白眠见我回来很是开心,之前的长青苑尚在修缮当中,赵京瀚倒是换了一个新的大院子给赵予承,倒算是因祸得福了。
白眠领着我喋喋不休,说那纵火一事之后,张芸不敢再往院子里塞人,倒是苦了他,这院子洒扫起来也是累人。闻言,我着实哭笑不得。
门外传来一声喧嚣,便见刺史大人匆匆进来,我与白眠便躲到一边。
只听赵京瀚说道:“我家中最近上下戒备,怎可会有盗贼进入?”
“赵长史,本官也知晓,但就是有人举报这杀手跑到你家中,本官也是顺着民意,你放心不会惊扰三公子。”刺史推开赵京瀚,便快步朝着赵予承的院子走去。
我低头沉思一会,林问宣,定然是他,不然还有谁能调动一州刺史?
赵予承这个院子着实舒适不少,刺史一进门,便听见赵予承的咳嗽声,循声看去,只见赵予承坐在轮椅上依着窗边看书。
“父亲,刺史?”赵予承似乎是有些奇怪,颤颤巍巍想要起身行礼,却是嘴唇发白。
刺史见状赶忙让他坐下,说话也有些客气:“三公子,既然体弱,为何要坐在窗边?”
赵予承轻声回道:“之前住的院子冷意十足,适合读书,如今刚搬了院子,如此温暖倒是有些不适应,看起书来昏昏欲睡,倒不如坐在窗边看的认真。”
刺史斜视一眼赵京瀚,啧啧,这盛京来的果真就是利益至上,赵京瀚的做官史,应当没有大昭人不知晓。如今前妻一死,前岳父家一倒台,便薄待嫡子,着实是凉薄。
“刺史大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赵予承推着轮椅前来。
“据百姓举报,有江湖杀手躲进了赵家,其余院子全部查过,便只有三公子你这没查。三公子行个方便?”刺史随意说道,整个赵家他便只查赵予承的院子。
“请便。”赵予承也不多拒绝,便让到一边。
刺史见状,大手一挥,这些捕快便翻箱倒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