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赵京瀚谨小慎微,生怕惹了宋时烨不快,张芸帮着附和,李竹清时不时地向宋时烨与赵予承暗送秋波,其余的姨娘小姐都未曾来,这饭桌上也是热闹不已,单单赵予承一人安静吃着饭,好似这一切与他无关。
直至宋时烨站起身来:“赵予承,你说你为何会要执着于你外祖?昌国公满门流放,我与父皇也有意培养你为第二个昌国公,可你非要跑到正午门外说是为昌国公翻案,父皇最是疼爱你,可你真是寒了他的心,若不是如此,也不会让谢王叔来废了你的武功。”宋时烨隐约有了醉意,张芸见状赶忙让苏嬷嬷带着下人离开。
我准备离开之时,赵予承却突然开口:“我身子不便,还望主母留汝薇照顾。”
张芸有些为难的看向赵京瀚,赵京瀚也不敢多言,还是宋时烨醉晕晕的走上前来:“柳汝薇是吧,你可真是厉害,诸葛夏你都敢放跑。”
“四皇子明察,那是山匪所致。”我急忙跪在地上。
宋时烨似乎很不在乎诸葛夏究竟在哪里轻笑出声:“诸葛夏是个聪明人,在盛京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他又想当个诸葛亮,却又怕死,什么被山匪抓走,他不过就是借你这个小丫头的名义逃命,就算他手里有证据,紧张的人也不该是我,你说是吧,赵大人。”
宋时烨绕了一圈走到赵京瀚身边,赵京瀚是冷汗直流,被问到这话,赵京瀚惊慌起身而后连忙道:“是。”
“赵大人不是说,今日还有特别的贺礼送于我?”宋时烨回到位置坐下。
赵京瀚刚想开口说有些意外,只是话还没到嘴边,就听张芸道:“我家官人知道四皇子这些时日为了大昭是鞠躬尽瘁,便想着若是能红袖填香,为四皇子解一解乏闷也是好的,便指了我家的小女儿--竹清。”
李竹清缓缓起身,眉眼带羞:“今日还未曾谢过四皇子,若不是父亲今日出来迎接,竹清还不知道公子就是四皇子。”
宋时烨对于这种娇滴滴的美人的恭维很是受用,只是他还不算愚蠢,便问道:“赵大人,我记得你家只有大小姐与这五小姐,何时多了一个娇滴滴的竹清,这名字也不在赵家的辈序当中。”
赵京瀚满头是汗,显然是不知道今日张芸会直接开口引荐李竹清。他本意是赵予琴伤了脸,今年的私盐便是多分一些给宋时烨。
张芸却是等这一天等了许久,她赶忙接过话道:“臣妇这个小女儿与我家承儿同岁,因着命弱,便有老道说不适合养在家中,臣妇也是一心为了这个孩子着想,便让臣妇的远房表哥将这个孩子带去江南卫越抚养,直到今年说是命劫已过了,臣妇才将她接回家中,这应当不算欺君之罪吧。”
张芸这话既是表露了真心,她算是彻底站在四皇子这边,而赵京瀚没反驳,便是他们夫妇一心。
宋时烨微微一笑,还是谦让道:“我也是臣,张夫人可莫要再说错了,父皇仁慈定然不会怪罪赵大人。”
赵京瀚这才止了冷汗,他为官数十载全靠一副好皮囊,先是娶了昌国公的独女,后又得了张芸这个颇会筹划的女子,这官位才算是稳住了,不然今日必然会赔上许多银子。
“今日在长街,就看见你们家这个小婢女着实好大的架子,竟然比竹清这个正头小姐还拿腔拿调,不过是二十两银钱的事情,竟然还当街给自家小姐难堪。”宋时烨此时竟然直接向赵京瀚告了这状。
“四皇子既然知道这丫头,也应当知道这丫头现如今是有谢世子赎走,只是挂念旧主便又回来了,这乃府内之事,下官也是不敢随意插手。”赵京瀚也颇为头疼,这丫头是赵予承亲口要来的,他便小心提点道:“这丫头干活利索,又是承儿房内唯一的女使,便胆子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