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卢氏药铺。
“公子什么病?”药铺的学徒上前询问,赵予桓将药方放在桌上:“内伤,武功被废。”
学徒赶忙道:“这我治不了,得去后院找师父,这边请。”
赵予桓走到后院,我便上前迎接:“二公子这边请。”
“赵予承这都愿意带你来?”赵予桓有些诧异,毕竟在他眼中我不过是刚来不过一个月的丫鬟,依赵予承现在的脾气,只怕是不会亲信他人。
“不过是人心换人心罢了。”我也知他的疑惑。
“好一个人心换人心,今日倒是希望能有收获。”赵予桓跟在我身后进了一处小门。
“二哥来了。”赵予承将刚倒好的茶给赵予桓。
赵予桓不喝,倒是神色紧张:“我得知道你如今有几张底牌。”
“二哥若是知道,便是彻底没有回头路了。”赵予承不紧不慢地开口。
赵予桓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赵予承神色一变,随后便开口:“这间卢氏药铺,城外如意赌坊,及义阳刺史.....”
不仅是赵予桓没想到,就连我也没想到霍掌柜与义阳刺史竟然是赵予承的人。
难怪那天去如意赌坊,霍掌柜只要赵予承陪他赌一把便放了我阿弟,也难怪义阳刺史来搜查的时间刚好是赵予承从南望村回来的时间,彼时我只觉得是巧合,如今才发现原来不是。
赵予桓神色有些说不上来的怪异:“你都这样了,还能筹谋这么多,与你比起来,我才是那个废物。”
“二哥不必妄自菲薄。二哥,你跟我合作的筹码只怕不单单是这张令牌?”赵予承言归正传地说道。
赵予桓道:“这块令牌,你应该认识,这是你母亲死前交予我的。”
“我母亲的?”赵予承有些诧异,他从未见到过这块令牌。
赵予桓点点头,随后就见赵予桓满脸愧疚地开口说道:“便是昌国公被流放那日,你在外四处奔走,我姨娘派我与阿姐守着还有一月生产的主母。只是谁曾想得到这一日主母便是受了刺激早产了,府中本是有稳婆,却是偏偏在那一日告假了,我姨娘便去外面找大夫。我也赶紧出去找你,只剩我阿姐独自在家守着主母。等我回来时,这院子里的人皆是昏迷不醒,独有主母半身是血躺在床上,只留了一口气。”
说到这,赵予桓的眼泪流下:“主母留着一口气跟我说,等你回来便将这令牌交给你。当时我答应下来,就在这时我听到门外传来响声,我就躲了起来,只是进来的人......是......”
赵予桓还看了一眼赵予承的脸色。
赵予承却是猜到了:“是父亲对吧。”
赵予桓抬起头看向自己这个弟弟,他太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