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明出声诵道。
看书道士听闻有声,把书移开,露出一张满脸皱纹的脸来。
老道士长就一脸的清须美髯,长长的胡须垂到胸前,却只穿了长袖汗衫,青蓝长裤。
李安明、楚潇来到门前,连忙作揖问好。
道士见二人中一人英伟一、一人姿美,起身站直拿书拍了拍衣襟长袖,这才回礼问道好。
老道倒也热情,邀二人入了观中,指了指观内的一个位置道,“去那里搬两张椅子来中间坐下。
二人照着去做,各搬了一张椅子摆在摇椅左右两侧。然后分别坐下。
老道士一抚胡须,坐回摇椅中,慢条斯理地微笑道:“老道在清风观中已候二日矣。”
二人面面相觑同时讶道:“您知道我们会来?”
老道士打了个哈欠道:“猜的!”
楚潇李安明互望一眼,均觉眼前的老道有点儿不一样。
楚潇试探地问道:“老人家是道宗的高人吗?”
老道士将手托腮,将眼神投向年轻的刀客,摇头淡然道:“红尘中一个普通修道人而已,哪是什么高人呢?”
“只是听到一些风声说护宝人会路过本观,故多用了些心思。两位小友来到观中除了借宿可还有什么事?”
楚潇、李安明均忖既不是道宗高人便不宜将内心想法诉之,以免横生枝节。
老道士满是皱纹的脸上露一丝波动变化,双眼精茫闪现。开口道:“
老道我历来只读《道经》、《德经》二本。运才小友所诵之句正乃老道所观之文,小友如何得知?”
李安明道:“老人家看书时双唇微动,应是眼观文、文照心、心观囗,故唇动而轻念经文,晚辈这才看出老人家所看到文。多有冒犯还望见谅。”
老道笑道:“小友用心真是谨细。”抬头分别瞥了一眼李安明背上的皮革包及楚潇背挂的楚刀。突然叹气道:“小友包里所背之物,无论如何是不能进入洛都的,否则必致洛都血流成河。”
李安明、楚潇同时愕然。
老道叹道:“如此至宝为何只有极少人来找二位小友麻烦?二位小友想过没有?”
李安明、楚潇你眼望我言,同时陷入深思。
“至宝之物,非一物能统率武林,它的价值在于内中所存的武功精元。正派佛道二宗的高手正在洛都以逸待劳,候着二位小友呢。”老道道。
“魔门呢,魔门的高手在那里吗?”楚潇问道。
“魔门的花掩月还未抵洛都,阴山派的派主将不日抵达。唯最神秘的九天尚未见消息。”
李安明道:“老人家如何知晓如此之多?老前辈到底是道宗哪位前辈?”
老道长将书一甩至后面的道龛上放摆好,站起身道:“老道我道号晓风。”
李安明、楚潇摆摆手,完全不知道晓风道长是道宗里的什么大人物。事实上就两人的江湖经验来看,他们对正邪两派的高手了解着实不多。
“两位小友不知老道不足为奇,今日初相识也算有缘。两位小友万不可再去洛都,否则洛都必遭祸劫。皆因二位所携之宝一是进入洛都,正邪两派各派高手必将全力抢夺,加之各国使团汇集鱼龙混杂,到时群雄闻宝而动一拥而上,洛都风云搅动非得翻了天不可。”
李安明道:“只是小可二人受人之托,怎可不忠人之事?且此宝乃佛门枯木大师转交小可。算起来也是佛宗之事,道长有此建议莫非是在对此宝的处理上佛宗道宗两派有分歧?”
楚潇点点头道:“如若佛道二家对此宝的处理方式有异,大师何不给给建议,我们兄弟俩该怎么做?”
“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胜旧人。你二人因缘际会必有奇遇,你们会有办法的。人呐,只有在危机之中才能领悟“道”的真谛,激发身体潜能。”
晓风道长道:“此宝贝凶险异常,除非能将宝贝中的功力元精取出,留给洛都那帮人一个空壳子,吉祥物。或可化解洛都之难。”
楚潇道:“苍梧派诸葛德威在达州宝雄寺曾这么干过,邪气入侵以至走火入魔发狂后伤了枯木打了住持,但他连玉玺的样子都没见到过。”
晓风道长道:“诸葛心有邪念被邪气入侵有什么稀奇?”
“《德经》有云:“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宝物虽稀奇,但均生于道。睦璧玉玺道之所生也。若要取宝中元精,须得顺乎“道”,何为道,造化自然也。”
楚潇听他说得玄妙抽象,无奈地抓头道:“老道长可否说明白些?太难懂啦。”
晓风道长不理睬楚潇的话,向李安明问道:“小友可有说法?”
李安明作礼道:“道长之言是否在说,褫夺玺中元精之事,须顺乎天道而不可强取。宝物虽奇但同的物一般共生于道,然虽同本同源都各有特性,故若取元精还须悟透它的特性。道长之意可是如此?”
晓风道长拍额赞道,“然也,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