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可人面无表情但微一点头,不冷不热地道:“多谢东道主美意,只是在下从小至今从未学会饮酒,望徐老板见谅!”
徐泽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不依不饶地道:“公子与诸君远来敞国,光临敞楼,能否让敞楼上下聊表心意呢?”
长孙烈持杯上来,哈哈一笑道:“徐老板所谓心意指的什么?”
徐泽道:“徐某观这位公子爷一直未能在宴席中尽兴,颇有令徐某有招待不周礼数未尽之愧。故徐某愿为这位公子爷另辟雅间,略备点心茶品以令公子能极尽欢悦。”
席间众君除石坚沉吟不语之外,都赞徐泽用心颇为周细。
石可人环视诸人一眼,心中暗自叹气,因知诸人尚未有鸣金收兵、即离宴席之意。
犹豫一会还是点头,伸手往洛清墨、少帅吴礼航所在雅间方向一指!
洛清墨心中顿时咯噔一下,心忖自己和少帅是否已经被她发现。
徐泽笑了笑,向使团诸人行了个礼,前头带路将石可人往二楼带去。
洛清墨吴礼航心中叫苦,能与少帅对单好几次不落下风的女子,若将雅间安排在他二人隔壁,要发现他二人轻而易举。
楼下宴席中没石可人,诸人更加放得开场面又热闹了起来。
半晌徐泽推了门进来,向二人打了“噤声”的手势。来到桌边坐下,将声音聚成一线,用“传言入密”之术道:“看来今晚他们回不成咯”。
“石可人就在隔壁,所以我不得不用此法与洛兄、少帅说话。”
洛清墨、少帅吴礼航得知亦如法炮制,用“传音入密”之术和他交谈。
少帅大使眼色,道:“不用再叫少帅,暴露了身份以后在两军阵前就没有神密感了。称呼我邵兄吧!唉,真叫人头疼。”
洛清墨眼神灼灼地盯着徐泽,道:“徐兄是否仍有行刺之心?大街之心是否仍有刺客埋伏?”
少吴礼航亦投去询问的眼神。
徐泽神色严肃,道:“洛兄、邵兄见谅。徐某以性命担保,刺杀不会发生在倚翠楼里。这不仅是徐某对二位仁兄的承诺,也是对老舅王有之的保证。”
少帅吴礼航道:“不如此王首富的楼可就保不住了。”
徐泽道:“正是,适才楼中姐妹奏的那曲《十面埋伏》,已让西胡那帮老狐狸心生警惕,看着吧,用不了多久他们必离开倚翠楼。”
洛清墨道:“那徐兄说他们回不成了是什么意思?”
徐泽神情突然一变,脸色忧伤地道:“隐藏在使团返回之路的刺客们已经全都被杀了!”
洛清墨、少帅神色一惊,面露讶色。
徐泽面露苦笑,道:“王刺史真是好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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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风道长又道:“黄金剑先天之器,纯阳之金;寒月刀因月而生,对月有应。纯阳之剑在这位小友的皮革包中;纯阴之刀在这位小友手中,这阴一阳一刀一剑,或可汲取玉玺中的内功精元。二位小友可愿一试?”
二人面面相觑,沉默不语。
晓风道长见他二人半晌不语,笑道:“难道二位小友对宝玺里面的内功精元不感兴趣吗?要知这可是许多武林高手梦寐以求的修炼至宝啊。”
楚潇摇了摇头,“内功修为自己潜修的才是自己的,楚某还是自修的好。李兄怎么说?”
李安明道:“楚兄说得不错,别人的未必就适合自己。”
晓风道长叹了叹气,随即微笑道:“二位的回答倒令老道意外。二位小友顺乎内心应乎自然,这便是道。枯木老秃驴的眼光果然不差。你二人一人持金剑,一人拿寒刀。真是机缘巧合天命有数。只是二位小友既不愿意汲玉玺中的内功精元。玉玺到了洛都便是灾祸的开始。若玉玺只是徒有其表,那他们的争夺便没了意义,如此看重实际利益的他们便会罢手。那洛都的灾难便消弥于无形。”
楚潇好奇道:“老道士既尊崇道,何不任其自然,若洛都真有一劫,那可能是“道”的结果。老道士您又何必强求呢?”
晓风道长苦笑道:“道虽生了万物,但没有道心的人心却不在道的范畴,贪欲、嗔、痴、恨均是由因没有道心而产生的邪念。故此四念须用“道力”除之,这便是老道的执着。”
楚潇李安明陷入深思。晓风老道见他二人沉着思考,抚须微微一笑。